理论似乎只是一种纯粹的、超然的、无为的“观念”,与实践无涉或者正相对立,而可以从理论家的“思辨”中生产出来。然而,理论的纯粹性、超然性、无为性其实都是它不得不如此的一种有限性,所以是人类在其理论活动中应该尽力克服的而非竭力宣扬的。按照人类的本性或者理论的本性来说,理论必然是实践性的,这是因为人类需要的是真实地掌握世界而不是虚假地掌握世界,如欲真实地掌握世界,就必须使自己的观念与真实的世界相符合,而实践是人类使自己的观念与真实的世界相符合的唯一途径。实然,理论所求索的目标是一种放之四海而皆准、施于万世而不匮的规律性、普适性,没有这种规律性、普适性的求索,也就没有理论存在的必要。而欲求索这种规律性、普适性,那么它所面对的对象就不应该是孤立的、单一的、静止的。人类的任何实践活动都不能单从自己的主观意愿出发,而必然要受到其对象的决定。受其对象的决定,任何理论的研究方法都必然是有机整体性的、流变生成性的和观念敞开性的。文学理论亦复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