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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为面临的挫折让人们看到了中国的科技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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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标题:Huawei Debacle Throws Spotlight on China’s Technology Ambitions

文章框架:中国官方媒体将孟晚舟被拘描述为美国阻挠电信行业的合法竞争;中兴和华为已经在海外实现了广泛布局,特别是在发展中国家,它们已经建立并运营的核心网络成为“一带一路”倡议的一部分;美国现在的重点是减缓中国的技术发展,以便为美国争取时间,采取一切必要措施确保美国保持技术优势。

观点摘要:

1.过去几周,中国电信行业的领军企业华为(Huawei)受到了任何一家公司都不愿得到的关注。很快,澳大利亚、新西兰和日本出于安全考虑,都禁止华为参与其国家5G网络的开发。过去10年一直在核心网络中使用华为设备的英国电信(British Telecom)已宣布,将不在5G网络中使用华为设备,并将从3G和4G网络中剔除华为设备。过去10天,加拿大和英国情报机构负责人对中国技术带来的安全威胁表示担忧。事态发展似乎表明,美国一直在鞭笞其主要盟友。与此同时,欧盟技术专员安德罗斯·安西普(Andrus Ansip)表示,欧盟应该避免华为和其他中国科技公司对欧盟工业和安全构成的威胁。无论对华为还是中国政府来说,事情的发展都在意料之中。西方对华为设备安全的担忧已经存在多年,华为可能已经接受了其在西方市场的吸引力正在减弱的现实。然而,12月1日,公司创始人任正非之女、华为首席财务官孟晚舟在加拿大被捕,这是一个非常不受欢迎的意外。孟晚舟在温哥华转机时被拘留,这是加拿大应美国的引渡请求所采取的新举措。对孟晚舟的指控理由最初并没有公开。加拿大在最差的时机拘留了孟晚舟,当时美国总统唐纳德·特朗普(Donald Trump)和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正在布宜诺斯艾利斯出席二十国集团(G20)峰会,中美双方同意美中贸易摩擦暂停90天。目前还不清楚特朗普当时是否知道孟晚舟被拘留,孟晚舟被拘这一消息在四天之后才公之于众,不过美国国家安全顾问约翰·博尔顿(John Bolton)承认,他当时知道孟晚舟即将被捕。中国对孟晚舟被捕的反应无疑是愤怒的。中国外交部发言人耿爽称,加拿大拘留孟晚舟侵犯了她的人权,并要求加拿大立即无条件释放她。中国官方媒体将孟晚舟被捕描述为美国阻挠电信行业的合法竞争。在被捕之前,孟晚舟一直在接受美国政府的调查,这是对华为违反美国针对伊朗和朝鲜制裁的广泛调查的一部分。这项调查最初集中在中国另一家电信巨头中兴通讯身上,该公司首席财务官于2016年在波士顿洛根国际机场被拘留。美国当局从他的笔记本电脑中找到了被他称为“宝库”的文件,这些文件详细记录了中兴通讯与伊朗的非法交易。结果,中兴通讯在2017年被美国政府罚款8.92亿美元,在2018年又因未能对违规的中兴高管进行纪律处分而被罚款10亿美元。

2.如果加拿大法院接受对孟晚舟指控的有效性,并将她引渡到美国——这一过程可能会因上诉而明显延迟——她将面临多项指控,最高可判30年监禁。与此同时,通过将加拿大视为最薄弱的环节,中国的行为完全可以预料,如果孟晚舟不能获释,就将出现严重后果。拘留孟晚舟的决定似乎是在2018年8月做出的,而她在温哥华机场转机是执行逮捕令的第一个机会。然而,中国把孟晚舟的被捕视为美国在90天谈判解决贸易摩擦期间蓄意增加压力的一部分。辩诉交易是美国司法程序的一个标准特征。如果孟晚舟透露华为在第三国的交易情况及其与中国政府行为的关系,那么这一结果可能会让中国在海外扩张电信业务的努力“非常尴尬”,并对其造成损害。但就目前情况而言,中国似乎寻求在贸易谈判(中国渴望从美国的压力中找到一些暂时的喘息之机)和孟晚舟被拘留之间保持一种“分离”。中国政府也不太可能像许多西方企业担心的那样,进行针锋相对的人质劫持,因为这可能会引发西方企业的撤离,这些企业的存在对中国经济仍很重要。中国将信息和通信技术(ICT)以及人工智能等相关领域的主导地位视为经济发展和实施现代化计划以及成为世界主要强国愿望的关键所在。中国的技术战略最初着眼于国内,但现在越来越注重以有利于自身利益的方式塑造全球信息和通信技术环境,中国利用作为全球信息和通信技术产品制造中心的地位,日益增强经济和政治影响力。中兴和华为在实施这一过程中扮演核心角色,它们在海外实现了广泛布局,特别是在发展中国家,在那里,它们已经建立并运营的核心网络成为“一带一路”倡议的一部分。

3.华为和中兴在发达国家市场同样活跃,尤其是在研发方面。华为目前是世界上最大的电信设备制造商和第二大智能手机制造商,在全球拥有21个研究所,它们分布在美国、加拿大、英国以及其他一些欧盟国家,并与大学的信息技术部门有广泛的联系。美国认为,华为的设备可能包含所谓的“后门”(非法途径),它们可被用于间谍活动或破坏活动。华为在驳斥该项指控方面做了一些努力,包括在英国迪德科特建立了一个中心,所有华为核心网络中使用的设备都可以由英国政府通讯总部的专家进行检查。到目前为止,英国政府通讯总部没有发现“后门”。对于美国而言,中国致力于成为先进技术的同行竞争者,现在中国被视为长期以来在技术方面占主导地位的美国的一种存在性威胁。迄今为止,美国的政策制定者一直不愿采取产业战略,他们指出,像日本这样的长期采用这种方式的国家未能预见到诸如信息革命之类的重大技术转变,它们更倾向于集中精力为私营部门提供有利的发展环境。美国不得不重新思考自己的策略。现在的重点是减缓中国的技术发展,以便为美国争取时间,采取一切必要措施确保美国保持技术优势。从短期来看,这包括为中国技术专业学生“创造”一个更加受限的环境,保护美国的知识产权,以及减少与中国信息和通信技术系统和产品的接触。从长期来看,这需要“解除”目前严重依赖中国制造业的全球供应链。面对美国科技巨头可能提出的反对意见,后一项建议的现实意义有待观察。不管孟晚舟案件或在布宜诺斯艾利斯进行的贸易谈判的结果如何,很明显,中美之间的战略竞争将以难以预测的方式塑造21世纪的地缘政治格局。中美竞争的一个关键战场是高科技领域。由于美国的行动,预计中国将加倍努力,在还不能“独自飞行”的领域提高能力,同时寻求在诸如人工智能等领域迅速发展,因为在这些领域中,收集和利用大量数据的能力可能会让中国拥有重大优势。可以预期,中国将继续扩大其全球数字存在,并通过提供设备和培训使其他国家与其未来的愿景相联系。目前,两种相互竞争的意识形态和价值体系之间的暂行架构似乎“难以捉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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