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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而复始:华夏生肖文化的符号学解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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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国哲学家、符号学家恩西特·卡西尔(Ernst Cassirer)将人定义为“符号的动物”。中国人不仅是符号的动物,而且是将动物变为符号的动物。以十二种传说的或者真实的动物为内容的中国生肖是华夏文明独具特色的一项文化传播符号。形成于两千多年前的生肖文化,伴随中华文明开始走向农耕文明而产生,亦伴随中华农耕社会走向成熟而定型。生肖文化广泛分布于中华文化圈,是地道的由多民族统一而成的中华民族独具特色的文化符号之一。生肖不仅在中华文化的小传统方面广泛传播,而且在以儒释道精神为大传统的华夏文明传播方面亦极受重视。生肖文化传播既是一种物质传播,又是一种精神传播。生肖文化传播既是传统的文化传播符号,又是当代的文化传播符号。生肖文化传播在深刻影响古代和现代中国老百姓的衣食住行以及精神信仰与人际交往的同时,也正在伴随着中华文化走向世界的传播,越来越多地影响着世界各地的人们。

人类通过制造并使用符号来搭建起自身的意义世界并表达自己的思想,诠释、认知、建构起对于客观物质世界的人生观、世界观和价值观等认识。正如卡西尔所讲,自从人类掌握了使用符号,“人不再生活在一个单纯的物理宇宙之中,而是生活在一个符号宇宙之中。语言、神话、艺术和宗教则是这个符号宇宙的各部分,它们是织成符号之网的不同丝线,是人类经验的交织之网。人类在思想和经验之中取得的一切进步都使这符号之网更为精巧和牢固。人不再直接地面对实在,他不可能仿佛是面对面地直接实在了。人的符号活动能力进展多少,物理实在似乎也在相应地退却多少。在某种意义上说,人是在不断地与自身打交道而不是在应付事物本身。他使自己被包围在语言的形式、艺术的想象、神话的符号以及宗教的仪式之中,以致除非凭借这些人为媒介物的中介,他就不能看见和认识任何东西”。71229717从这个意义上来讲,能否制造并使用符号将人和动物区分开来了。“动物只对信号做出条件反射,只有人才能把信号改造成有意义的符号。”71229718人类在制造和使用符号过程中不仅将自己和动物相区分,而且也将动物本身符号化,使得动物具有了客观物质世界之外的人类符号意义,成为人类认识世界特别是认识人类自己的一种特殊文化传播符号,中国的生肖符号就是人类将动物符号化的代表性文化产物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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