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讨论的主题是《资本论》中的辩证法。近年，西方学界有关《资本论》方法的讨论是关注价值形式。有关价值形式与辩证法的考察，在文本上可以得到马克思《资本论》第二版跋和恩格斯1891年致康拉德·施密特书信的直接支持。这一讨论的兴起主要集中在20世纪70年代以降英美“新辩证法”和德国“新马克思阅读”的讨论之中。基于《资本论》及其手稿的文本线索，我们尝试论证：虽然马克思在“关于价值理论的一章”中，“卖弄起黑格尔特有的表达方式”，但是他对思辨辩证法的批判性改造，贯穿于其“政治经济学批判”始终；在唯物史观和剩余价值理论基础上，对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批判性叙述，构成了辩证法的合理形态；在《资本论》的写作中，为批判“资本”这一现实存在的抽象，即“现实抽象”，马克思对正确的辩证叙述方式的探索也经历了一个不断调整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