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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迪政府第二任期的变与不变:印人党政府如何重塑印度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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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观莫迪政府的第二任期,尽管印度的关键性改革未能获得突破性成功,同时还遭遇了新冠疫情、地方动荡、国际形势风云变幻等挑战,但是其依然稳固了自己的执政基础。印人党政府在吸取了第一任期的经验教训之后,很快调整了策略,将危机和挑战转化为了机遇。尽管印人党稳固政权的手段也对印度社会造成了一系列的负面影响,但是从整体来看,其依然实现了几项主要政治目标。首先,通过打造莫迪本人的形象和“成就展示”,创建超越种姓、民族、语言乃至政党本身的“选举品牌”,印人党提升了莫迪在中间选民中的支持率;通过民粹主义、福利政策、“发展”议程、反向动员,以及与边缘社群和其他落后种姓加强关系等,印人党大大加强了在城市工商阶层和高种姓传统选民之外的支持基础,将其从“婆罗门-巴尼亚”政党转化为“泛印度教族群”政党。其次,印人党实现了2019年的选举承诺,完成了印度教民族主义的几项重大议题后,随即转向“软印度教特性”,以更加隐蔽、灵活的方式,完成了对印度社会主流价值观和舆论环境的改造,向重塑国族认同的目标又迈进了一大步。最后,印人党通过在党内和政府层面加强中央集权,加强了组织度、行动力,并成功让国家机器为印人党的价值目标和选举目标而服务,削弱了印度联邦体制的地方赋权,弱化了地方党派对中央政府的牵制力。由此,尽管印人党政府目前依然难以做到动摇整个印度的国家框架与宪法体系,但是其对印度的掌控已经相当稳固。从这个角度来看,莫迪的第二任期对于印人党而言是成功的五年,其对印度社会、经济和政治格局的影响势必非常长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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