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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节 挤出效应:土地所有制关系的演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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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洲农业劳动力的流动是与土地关系的变化联系在一起的,封建土地制度的资本主义化一方面使得农业人口与土地被动剥离,另一方面也提高了土地产出,从而相对增加了农业剩余劳动力。

在西欧封建社会末期的14—15世纪,各国的土地占有形式,一般都表现为封土制10385817,这种同时包含大土地所有制与小土地所有制的封建土地关系,在两方面都阻碍了农业的发展。大地主阶层对农民的残酷剥削以及通过税收、高昂的工业品价格和装进地主钱包的地租而把资本从农村吸引到城市或直接用于大地主们的寄生性消费,阻碍了农业部门生产性积累的增长;而农民缺少土地也是农业部门技术和经济进步的一个障碍。马克思也提及“小块土地所有制按其性质来说排斥社会劳动生产力的发展、劳动的社会形式、资本的社会积聚、大规模的畜牧和科学的不断扩大的应用”。10385818然而,随着欧洲逐渐进入16—18世纪工业革命酝酿期,各国农业土地关系开始发生不同程度的变化。10385819

16—18世纪欧洲各地的农业土地关系差异很大:在欧洲大陆上,易北河以东地区(中欧和东欧)和易北河以西地区(西欧、北欧和南欧)不同;在英吉利海峡两岸,英国和欧洲大陆西部也各异。在这一时期,农业土地关系变动最显著的首推英国,其具体途径是通过“圈地运动”。10385820早在14世纪,英国就出现了圈地现象。到15世纪末和16世纪,英国贵族领主加剧了圈地活动,不仅暴力剥夺农民土地,而且还在占有全国土地1/3的教会领地上进行。圈地运动在农民起义的打击下曾有所缓和,但到16世纪末和17世纪重又加剧起来。从18世纪开始,圈地变成由议会立法批准的“合法”行动。这种通过议会法令批准的圈地活动,到18世纪中叶以后,进一步强化。于是,通过持续近400年左右的圈地运动,特别是长达一个多世纪的这种“合法”圈地,终于使曾在英国农业中占据优势的独立小农阶层在18世纪末基本消失了;同时,英国大租佃农场和农业资本主义化则得以产生和发展。

通过圈地运动的方式,英国逐渐确立了个人土地产权。地主逐渐把分散的土地集中起来,然后又向农场主出租。据《新末日审判书》的统计,到1872年,联合王国4/5的土地集中在不到7000人手中。10385821对地主来说,圈地更富刺激性是因为其价值高于敞田。在以地租为主要收入的形式之下,圈地对地主更具诱惑力。圈地的地租大幅增长,这样的例子不胜枚举。在麦德尔克莱顿,17世纪中叶前,地租的收入为1000—4000英镑,随后又增长了300英镑。最近的研究表明,改敞田为圈地,地租增长的幅度在30%左右。10385822圈地运动也为农场主创造巨额利润提供了机会。

在欧洲大陆易北河以东的现今德国东部和中、东欧国家地区,16—18世纪许多封建领主直接经营自己的庄田,剥削农奴劳动。而在易北河以西的现今德国西部、法国、荷兰、西班牙和意大利,封建领主一般将领地分割,租给农民耕种,农民交纳货币地租或实物地租,承担程度不同的封建义务,小土地持有是这一时期、这一地区农业土地关系的基本特征。103858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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