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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主是个好东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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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革开放三十多年来,从民主观念这个角度看,大体上就是西方的民主观输入中国,在中国发生影响,以及中国反对、批判、抵制西方民主观这样一个过程。要了解当前中国公民的民主观,最简单的着眼点,就是看一个公民接受或者反对、抵制西方民主观到什么程度。这是设计问卷的基本思路。

按照这个思路,在民主方面的任何问题,都可以有两个基本的观点,就是反对西方民主的观点,或是赞成西方民主的观点。但是,我们这次调查的特点,或者说有一点创意的地方,就是我们考虑到在这两极之外,可能有一个中间的立场,这个立场并不完全反对西方民主,也不完全赞成西方民主。这个中间立场不是凭空想象的结果,而是我们观察近些年实际情况得出来的假设。我们要通过调查来证实是否存在这样一个中间的立场,以及,如果存在的话,它在一系列具体问题上是如何表现的。

这样,在下面分析的时候,我们要用“左”“中”“右”分别来表示反对西方民主、既不完全反对也不完全赞成西方民主、赞成西方民主这三类观点。当然,我们理解,“左”“中”“右”在中国是一个敏感的、有点过时的、不大招人喜欢的说法。它们有点像三顶又旧又破的帽子,无论是哪一顶,无论给谁戴在头上,都不大可能受到欢迎。而且,把它们用在学术研究中也难免有失严谨。但是,我们使用这三个字并不是戴帽子,并不是说“左”就意味着保守,“中”就是中庸之道,“右”就是反社会主义。我们只是喜欢并利用这三个字的简洁明了,以及它们容易给人们以深刻的印象;我们只是用这三个字来大致地描述在民主观念这个标尺上的三个位置、三种立场,即反对西方民主、既不完全反对也不完全赞成西方民主、赞成西方民主。我们在后面的分析中可以看到,在民主观念上的这三种立场,与政治观念的其他方面是有联系的,比如,“左”与信守正统的、传统的政治观念,“中”与比较温和务实的政治观念,“右”与西方化和可能比较激进的政治观念,有一定的联系;它们跟政治参与意识和行为,以及了解政治知识,也有一定的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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