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经济活动都受到一定制度的制约。制度是建立在一定社会的历史和文化基础上的，一个社会特定的文化是理解制度的钥匙。西方新制度经济学派的代表人物、诺贝尔经济学奖获得者道格拉斯·C.诺思认为，制度包括正式的规则（法律法令、共同法、规章条例）、非正式的约束（惯例、行为规范和行为的自我们强制）以及这两者之间的互动强制。1087670所谓非正式约束是指人们在长期的社会交往中逐步形成，并得到社会认可的一系列约束，包括价值信念、伦理道德、风俗习惯、意识形态等等可以统称为“文化”的东西。由于非正式约束在文化意义上是约定俗成的，与正式规则相比较，它更接近于内定的文化内核，更集中体现社会的特有价值，更容易与人们的日常生活契和，对人的行为的影响也更直接。

几千年来在中国农村占据统治地位的村落家族文化，就是这么一种非正式约束。我们在坊村的调查研究表明，它对1978年以来坊村的经济由农业型向工业型转变（即工业化过程）起着重大的推动作用，对村落社会的社会转型和现代化进程有着较大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