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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城市移民:一个不可逆转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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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化是在一个国家在经济增长和社会现代化发展中不可避免的过程。人口向城市集聚是与经济发展以及社会现代化密切相关的关键性要素之一。中国人口向城市流动的过程的特殊性在于,长期以来实行的户口制度,严格限制了人口流动,包括从农村向城市以及城市之间的流动。尽管市场取向的改革已经进行了20多年,但直到最近,城市化的过程仍然受到政治因素的强大影响。中国的“官方”城市化水平远远低于同等发展水平的国家。

20世纪80~90年代的经济体制和政治体制的改革,广泛引入的市场机制,以及食物配给系统的被取消,打开了城市的大门;而非国有经济的发展,则为没有当地户口的外来人在城市中的生存提供了大量新的工作机会,使那些因耕地少、农业生产力低下而离乡的未充分就业的农村人口不断流向城市。最近一个仍被忽视的现象是,来自“贫困”城市的有技能的人向一些大城市或有发展前景的城市迁移,寻找更高的收入和更好的机会。无人能够否认,“流动人口”已经成为流入城市经济发展和繁荣的必不可少的部分。

到20世纪末,体制改革和社会发展已经将城市化问题尖锐地提到了我们面前。多年来的控制没有改变人口流动的趋势。到今天为止,不断增长的从农村到城市、从一个城市到另一个城市的人口流动已在很大程度上处于国家控制之外。因此,关于“流动人口”的分析、争论和政策应该有一个根本的转变。

在本报告中,作者更愿意用“移民”而不使用“流动人口”或者“外来人口”这样的概念来分析所谓的“流动人口”或者“农民工”等问题。概念的不同隐含了完全不同的观点。尽管我们仍会使用“流动人口”的概念进行分析,但在我们看来,那些从农村或其他城市流动到城市中的人,其中很大一部分已经不是人们习惯称呼的“流动人口”,他们准备或者已经在流入地居住下来,并不打算返回他们的原籍,因而更多的表现出“移民”的特征。之所以他们还被称为“流动人口”或“暂住者”,是因为他们在城市中的停留还没有取得完全的合法性,或者他们还准备“流向”其他的城市。为了表示和已经“合法定居”(取得当地城市户口)在城市中的那些移民的区别,我们有时将这些已经在城市中定居、但还没有完全合法性的“流动人口”称之为“流动性移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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