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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湟流域藏族图腾信仰类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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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史料来看,河湟流域藏乡是安多藏区氏族部落起源很早的一个地方,当地先民也经历了一个漫长的氏族公社时期,亦即我们通常所指的原始社会。由于当时生产力水平十分低下,生存条件极为落后,人们的思维活动十分有限。人们往往以一种神秘、迷惑的眼光看待事物,认识世界,进而形成了“万物有灵”的认识观念。从此,“万物有灵”成为他们思想和行为的基础,继而有了自然崇拜、图腾崇拜、祖先崇拜、英雄崇拜以及巫术信仰等原始宗教的信仰活动与仪式。图腾崇拜从自然崇拜衍生而来,继之成为祖先崇拜的前奏。

“图腾”一词,源于印第安人鄂吉布瓦部落的方言,原意大致为“它的族类”、“它的亲属”或“它的氏族标志”。鄂吉布瓦人用动物或植物为部落和氏族命名,称这些动植物为“图腾”,相信它们与氏族存在血缘亲属关系。18世纪末叶,一位名叫约翰·朗格的英国人在其《一个印第安译员兼商人的航海与旅行》的游记中,第一次使用“图腾”一词向西方介绍了鄂吉布瓦人的图腾崇拜。一般而言,图腾崇拜分动物图腾崇拜和植物图腾崇拜。“动物图腾崇拜的特点就是相信本氏族(血缘联合体)和某一种动物所代表的类之间存在着血缘关系。植物图腾崇拜的特点就是相信本氏族和某类植物之间存在着血缘关系。被当做图腾来崇拜的动植物,不是某个动植物的个体,而是个体所代表或象征的类。”1102077当我们翻检、考察藏族古代社会历史,尤其当我们深入其意识形态领域,发现藏族先民的宗教信仰竟然与一个远在美洲的古老部落的宗教观念几乎如出一辙。这不是偶然的巧合,而是有其必然的关联。宗教学家已证明:如同每一民族都曾经历原始氏族社会一样,各民族都有自己幼年时期的宗教思想,而这种宗教思想是人类社会发展初期的一个普遍现象,而且有许多的共同性。根据诸多历史资料及民间流传的神话故事,藏族先民由最初的对自然界的神化转而崇拜之后,便对自身的来源和衍生及命运倾注了更多的心思和关注,继而有了氏族起源的神话传说,即图腾神话。图腾神话是由图腾观念衍生的。它以口传或笔传的形式,把某种动物或植物说成是亲属、祖先或保护神,或祖先的恩人,或人类和万物的创造者。因此,要全面表述和展示图腾崇拜的衍生发展脉络,应当从图腾神话着手。

藏族原始图腾神话多种多样,可分为表示氏族起源的氏族图腾神话,象征部落的部落图腾神话。以往藏学界大都忽略了图腾的类型,不加区别而笼统地叙述,不免造成以偏概全甚而张冠李戴之失误。比如有些学者以《吐蕃传》载“其俗重鬼右巫,以羱羝为大神”,就认为藏族有羱羝(大角牡羊)图腾崇拜;发现藏族民间故事中有狗弄来了青稞种子的传说,就认为藏族有狗图腾崇拜。笔者认为,按图腾文化的特点来说,上述情形即便存在,那也只能认为是氏族、胞族或部落图腾,而不是整体的民族图腾。以下按图腾种类分别做一叙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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