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1年8月10日）

今天，我来到富阳工商分局听了何侠安同志的汇报。在这之前，我看了郭泰鸿同志的一篇文章，我批了个意见，当时给我的直观印象是信用公示工程。这个信用公示工程确实是一个简便易行、廉价高效的好办法，能解决企业的信用问题。其实，今天我来了以后，才发现我的印象也有点差错，我以为是自报工程，先由企业自报然后由我们政府部门公示，现在看起来不是这样，而是由政府部门为主的工程，但是我认为这件事情是一个经典，是一个好办法。富阳有两个经典，一个是治污染工程，一个就是信用工程。我要提醒的是，如果不讲信用的话，是不是会出现劣币淘汰良币的现象，劣质企业驱逐优质企业的现象。有了这个企业信用工程，就能扭转这种被动现象，就能良币淘汰劣币，优质企业驱逐劣质企业。实际上劣质企业被驱逐出去是没有什么可惜的，大家这个观点也是对的，但我有一个想法，劣质企业可以改造，劣质企业与优质企业可以对等改造，是动态的，有一个演变过程。允许黑名单的企业经过改造进入灰名单上，然后进入到红名单上去。同时红名单上的企业也可能跌到黑名单上去。现在公示工程是通过历史的数据对它进行评定，你应该给他一个整改的机会，应该通过另外一套评价标准给优质企业给予奖励，就像小学生做作业一样，他正题可能做不出，但给加几个附加题做，如考试一样，给他一次补考的机会，补考合格了，还允许正常升级。这个信用公示工程，富阳市委、市政府非常重视，这个单靠工商部门一家要到今天这个地步的话我想是不可能的。这里首先要表扬何侠安同志。我去年来富阳调研个私经济时，听过他的汇报，我当时就给他很高评价，何侠安同志提出了许多建设性意见，也采取了很多好的办法。我走了以后，他又给我写了一封信，进一步阐述他的观点、建议，他的一些很好的建议我们已采纳在杭州市出台的一些个私经济发展政策中去。现在这个信用公示工程又在我们富阳诞生，这有它的必然性。虽然何侠安同志年龄不小了，但他的思想还很年轻，思想很解放，跟得上时代的步伐，富阳的市委市政府也及时地总结，帮助他完善这些做法，接下去我们杭州市委市政府马上就要开会，推广信用公示工程。这项工程应该要推广，杭州市推广以后，我相信省里也要推广，全国也要推广，那就不会出现企业流失的现象，劣质企业就会无处可逃。这是我开场白谈一点感想。

我听了汇报，看了演示以后，我提一条建议，就是数据系统要全面、准确、有效。有些信息过去可能是负面的，现在可能不存在了。这就要求对信息筛选一下。有些信息过去可能是违法的，但现在随着形势的发展，可能变成不是违法了，如果还在信息库内有这条记录，就会成为企业的污点，影响它的发展。信息要准确、有效，更需要有关部门配合。我在这里说一句，杭州市委市政府要高度重视企业信用工程，全市所有相关企业和相关部门都要支持参与这项工程，毫无保留地把自己所掌握的信息提供给工商行政管理部门。同时还要根据这项工程的要求，完善数据采集系统，这样才能对一家企业的信用了解得更加准确。现在实行的是“拿来主义”，但一段时间后，你就会发现“拿来主义”是不够的，不能真实反映企业的真实面貌，不能对企业做出真实的评价。有的企业记录上空白，但并不等于这家企业没有荣誉和不良记录，而且不等于要比有荣誉记录的企业要差，应该通过有意识地采集，设定一个标准，完善一个体系。这是我开场白说一下信息的采集系统如何完善的问题。这是第一点。

第二点是信用问题，这是个古老的话题。中国人对信用问题是非常重视的，中国人的信用问题主要是对人而言，并不是对企业而言。中国人讲信用的历史可能是最悠久的，如“人无信而不立”、“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一诺千金”、“言必行，行必果”等等与信用有关的寓言比比皆是，中国人的信用都是对个体而言，是对人的要求。中国人对企业要讲信用是一个薄弱环节。

1949年以后，在计划经济年代，信用并不值钱，因为它不需要信用。没有信用也能够生存。但到了今天，企业的信用是非常重要的，因为市场经济是法制经济、信用经济，再因为要加入WTO，国外通行的做法就是企业要讲信用，这就要求我们企业要讲信用，规范市场，进一步发展经济。这件事还可以看得更高一点，就是从人的信用，发展到企业的信用、国家民族的信用。如果我们杭州市是一个有信用的城市，这将是一个巨大的法宝，但是有信用的城市是建立在企业信用、人的信用基础上的。所以这个信用工程意义是很大的。下面怎么办，我提一个建议，就是信用公示工程只是企业信用工程的上半篇，虽然这也是非常有好处的，它的意义在于，一是可以减少交易风险、合作风险，降低了交易成本；二是可以建立起企业的激励和约束机制；三是可以加强对企业的监控。下一步我们要搞一个企业信用的培育工程，这个工程不只是工商局的问题，而是党委政府的工作，需要全社会共同参与，要搞好这项工程，就必须做好三方面工作：一是培育有信用的企业家，没有信用的企业首先是这个企业的老板没有信用，要通过对经营者的法制教育、信用教育，培养他们的信用意识；二是要发挥行业协会、同业公会等行为自律组织的作用，把整个行业的信用问题解决好。日本等国家就是采用这种方式解决好信用问题，温州的假冒伪劣产品就是通过行业公会加强监督，解决了这个痼疾，现在温州有许多公会，如打火机公会、眼镜公会等，通过自我约束，树立行业信用；三是要建立一套新的企业信用评价体系，这个评价体系不光要看历史，更要看变化的情况，想办法要通过公示，使劣质企业改邪归正，由不讲信用变成讲信用，如果这一点做到了，那我说这个工程就成功了，这样，劣质企业不是跑了，而是在我这块地方，在政府的帮助下，改邪归正了。变成了讲信用的优质企业，留在了这里。总之准确地说，信用工程应分为信用公示工程和信用培育工程，希望富阳好好总结提高。杭州市要推广这项工程，应着重在培育信用上做好文章，使杭州这个城市讲信用。企业有信用，企业家有信用，城市有信用，就是高层次的招商引资环境。杭州要改善投资发展环境，搞好招商引资工作，就必须解决好信用问题，包括人的信用，企业的信用和城市的信用，过去说有法制环境，政策环境，我想一下步最主要的是信用环境，有了良好的信用环境，招商引资才会有更大的突破。希望富阳这个方面带个头，创造良好的环境，打造富阳信用品牌，并在招商引资中有所突破，到时我再来富阳听取成功的典型汇报。

（根据录音整理，未经本人审阅。标题系编者所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