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橄榄型社会与扩大中等收入者比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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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3-1 合肥市社会阶层结构比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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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合肥市中等收入者的分析,我们以实证材料、职业为基础,从经济资源、社会声望或组织资源、文化资源的三要素及自我认同等因素出发做了探讨,界定了合肥市中等收入者为年收入在8000~50000元人民币之间的人群,确定了其规模,分析了合肥市老的中等收入者逐渐演化和新的中等收入者兴起的历史变迁过程及其特点。同时,通过同高收入者和低收入者的对比分析,指出中等收入者的社会地位及其在构筑现代化社会阶层结构中的作用,并就如何扩大中等收入者提出了一些政策设想。

全面建设小康社会,实现20年经济总量翻两番的目标,也就是按现在汇率计算,人均国内生产总值将达到3000美元左右,相当于中等收入国家的平均水平,城乡居民生活将有显著提高。而且这一目标的实现还表现为现代化的社会阶层结构的建立,学术界有一种比较形象的说法,即两头小中间大的橄榄型,它有庞大的社会中间层(即中等收入者,国外称中产阶级)。与现代社会阶层结构相反的是传统社会阶层结构,即顶尖底宽的金字塔结构,在这种结构中,极少数人居于社会的上层,而绝大部分人则处于社会的下层。发达国家和地区经验表明,在社会中间层规模大的社会,社会资源的配置一般都比较合理,分配差距比较小,社会各阶层之间的利益矛盾和冲突一般都不会很大,这样的社会是最稳定、最可持续发展的。所以,党的十六大首次指出:“以共同富裕为目标,扩大中等收入者比重,提高低收入者收入水平。”

正如我们在前面所讲到的,从1999年开始,我们把合肥市作为中国中部省会城市的典型之一进行社会结构变迁研究;2000~2001年对合肥市的社会结构阶层、经济、社会的发展状况进行了广泛调查。

首先,调查方法主要采用抽样问卷调查与个案访问调查相结合。采取多段随机抽样方法抽取合肥市10个街道的30个居委会,然后再采取等距随机抽样方法抽取到户,最后再按问卷设计的要求抽取到被访问人。我们在完成入户问卷1200份的基础上,又对干部和私营企业主各发放200份自填问卷进行调查,个案访谈200人,共1600份。2003年开始,我们承担了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扩大中等收入者比重问题研究”,又对私营企业主、个体工商户、民营科技企业中的管理者与技术人员阶层、中介组织的从业人员做了专题调查。在综合了5000份问卷的同时,又做了个案访谈200份,具体分析研究了中等收入者向中产阶层发育的情况。

其次,在对收集的合肥市24个部局的各种文献资料进行分析基础上,我们又对合肥市的历史和现状,特别是改革开放以来经济社会发展情况进行了深入细致的调查。1949年1月21日,合肥解放,当1952年被定为安徽省省会时,城区面积只有5平方公里,人口仅6万人。改革开放20多年来,合肥经济社会发展快速增长,特别是“九五”以来,围绕“开放开发,再造新合肥,建设现代化大城市”的发展思路,进一步强化以发展为主题的战略思想,克服了经济转型、需求不足等多重困难,综合实力进一步增强。到2000年,全市GDP达324.7亿元,占全省比重由1995年的8.4%上升到10.7%。产业结构不断优化,第二、三产业快速发展,第一、二、三产业比例由1995年的18,7∶47.2∶34.1调整为2000年的11.4∶48.6∶40。城市建设和管理稳步推进,城市规模不断拓展。2000年,城市建成区面积和市区人口分别达到125平方公里和134万多人。城乡居民收入稳定增长,2000年,城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6389元,农村居民人均纯收入1875元,分别比1995年增长了37.2%和44.2%。2003年实现国内生产总值476.4亿元,财政收入73.08亿元,增长19.95%,其中地方财政收入35.87亿元,城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7788元,农民人均纯收入2385元,金融机构各项贷款余额1040亿元,比年初增长23%,全年新增贷款205亿元,增长102.97%。

再次,通过比较来界定中等收入者的标准。从1200份问卷看,个人月平均收入为723.95元。而2000年的合肥市统计局统计数据显示,合肥市区在岗职工月平均工资为781元(还不包括工资外收入),人均年收入在9010元。我们对2000年入户调查的1200份问卷进行了统计分析,合肥市家庭人均年收入平均数为5156.62元,中位数是4500元。这样,调查数据与统计数据有一定差距。我们课题组与时任合肥市副市长的盛志刚同志进行专题研究,从生活质量着手,把各种消费指标结合起来分析,最后将合肥市中等收入者的年收入界定为8000~50000元。

一个国家中等收入者的比重多大才是合理的,目前并没有一个统一的指标。国外的情况也不尽相同,美国中等收入者的比重高达80%,而阿根廷、巴西等拉美国家只有35%左右。根据国家统计局统计,截至2002年底,我国年收入在8000~50000元的中等收入者的比重约为18%。从中国未来20年的经济发展速度所能提供的支持和社会稳定的需求情况看,每年可增加1个百分点。到2020年,中等收入者所占比例能达到38%就基本符合富裕的小康社会的要求了。需要说明的是,这次社会结构调查中,各地根据当地的实际情况,确定的中等收入者或中间层的收入标准不一样。合肥市是我国中部地区的省会城市,其消费水平不高,据合肥市统计局资料,合肥市区的恩格尔系数在2000年已达到40%以下,说明合肥市已进入小康水平的城市行列,合肥市的阶层结构初具“橄榄型”。到2002年底,低保对象达到9.4万人,而亿元以上的私营企业只有16家。

2001年由汪石满、王开玉主编的“安徽社会蓝皮书”《安徽社会阶层结构研究报告》一书中提出了这一中等收入者的标准(皖版内部图书:2001-180号)。在由陆学艺主编的《当代中国社会阶层研究报告》一书中,汪石满、王开玉、方金友撰写的《合肥市:一个中部省会城市和社会阶层结构研究报告》介绍了这一标准。2002年12月5日《中国社会科学院院报》发表了王开玉、方金友题为《扩大中等收入者比重,全面建设小康社会》的文章,再次把个人年收入在8000~50000元者列入中等收入者。党的十六大以后,国家有关部门确认了8000元年收入作为全国中等收入者的底线标准。中等收入的标准也应是动态的,随着经济社会的迅速发展,人民的生活水平提高,据有关资料分析,到2004年年收入8000元底线应提高到1.2万元以上。合肥市社会阶层结构分布情况如图3-1所示。

图3-1 合肥市社会阶层结构比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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