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9年到1940年是丁玲在延安的创作高峰期。这期间所写的《新的信念》和《我在霞村的时候》均以日军在农村中的性暴力受害者为主人公,通过描述她们的经历,展现“人民大众的斗争和意识改造及成长的记录”,同时“也可作为作者自己意识改造及成长的记录”
近年来,随着对抗战时期日军性暴力行为研究的深化,游击区村落一般民众的生存状况、多种政治力量角逐拉锯下村落的生存策略、强征慰安妇行为背后的规则与伦理也更完整地得以呈现。对照真实的“加害”“受害”,尤其是面对“加害”的日常化,如何理解“生存”前提下的“抵抗”形态,如何重审作品所展现的“人民大众的斗争和意识改造及成长的记录”?这并非单纯指出其“虚构性”,恰恰相反,正是作品与现实之间的“不对称”促发我们进一步把握“新文学”作为一种书写形态和认识装置所具有的历史品质、功能以及它与中国革命的内在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