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观既往当代少数民族作家文学研究,有相当部分尚停留于微观评介、作品鉴赏这一层面,包括一些当代少数民族文学史著述,几近单一作家作品评介的机械相加,缺乏文学史应具的通观审视与全史意识;也有一些学院派批评家,惯作“宏大叙事”,理论高蹈,概念先行,以致批评与少数民族作家的创作日趋疏离。
以上摘自笔者为中国社会科学院民族文学研究所举办的首届“多民族文学论坛”所呈发言提纲,后因故未能成行而搁下。此次回应第二届“论坛”征文,原拟继续沿着上述框架展开思考;却因偶然于网上读及姚新勇《萎靡的当代民族文学批评》一文,其基本思路与上述提纲不无重合遂变易。
之所以改弦易辙,一定程度上还缘于不能苟同姚文对当代民族文学研究“近乎全面的否定”,包括“萎靡”一类的判语。笔者认为当代民族文学批评与其说是因“过熟”而导致“萎靡”;不如说是因学科过于年轻而难免稚拙、粗浅。“萎靡”理当重锤反复擂击,而稚拙却谨防因过度针砭以致窒息于萌芽状态。现既然已有姚文之贬,笔者拟反其道而行之,更多地关注民族文学研究的既有建树,以褒代贬,自然贬亦在褒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