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厌恶情绪的文化整合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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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学家玛丽·道格拉斯(2008)在其名著《洁净与危险》中从功能主义视角分析,社会标定的“洁净”和“不洁”实际是社会文化秩序和规范被建构的结果,“洁净”与“不洁”的背后是社会分类的存在及对社会秩序的维护。“洁净”与“不洁”作为象征性思维与文化观念,又被各种外显的形式固定下来,例如文化禁忌、宗教仪式、犯罪与惩罚等。

道格拉斯(2008)引用关于印度教的研究,来阐释社会文化对洁净、禁忌、秩序、分类的建构结果。

母牛有时被称为神,据说有超过一千位的神在它体内轮流居住。一般的污秽要用水来洗净,程度较深的污秽则要母牛粪掺水来清洗……母牛粪和其他动物的粪便一样,本来都是污秽不堪的,甚至可以是导致污秽的——事实上,足可以亵渎神灵。但是与世俗的污秽相比,牛粪又是纯净的……母牛最不洁净的部分,相对于一个婆罗门祭司来说,却洁净到族裔用来洗净的过错。

道格拉斯(2008)进一步指出,“洁净”观念存在于文化群体内部,成为文化内部秩序与规则的标示物;同样也可以存在于文化之间,成为一种外部边界,保护内群体文化的纯洁性,防御、抵制外来文化的污染与侵犯。

道格拉斯“洁净”的概念与本文所谈论的厌恶情绪紧密相连,洁净带给人们舒畅的感受,“洁净”的人、事被人接纳、喜爱,而“不洁”却会让人厌恶,使人排斥、逃离,唯恐避之不及。《洁净与危险》一书为厌恶情绪研究提供灵感,也即厌恶情绪同样具有文化整合功能,维护文化秩序、排斥异己,保护文化的纯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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