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版《英国蓝皮书》】中国网:《英国蓝皮书:英国发展报告(2021~2022)》成功发布

作者:本网转载    发布时间:2023-05-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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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3年5月12日,北京外国语大学和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联合发布了《英国蓝皮书:英国发展报告(2021~2022)》。

  2021~2022年又是英国的多事之秋,政治和经济乱局成为常态。受英国脱欧余波、新冠肺炎疫情及俄乌冲突的负面影响,约翰逊政府内外交困。在“聚会门”及多重政治丑闻的压力下,首相约翰逊被迫于2022年7月辞职,约翰逊时代终结,英国政治进入新一轮动荡期,保守党执政前景堪忧。

  在国内政治层面,约翰逊领导的保守党饱受政治丑闻困扰,党内分裂加剧,支持率大幅下跌。公众并未因保守党党首更替而重拾对该党的信心。新首相特拉斯将保守党置于更危险的境地,仅仅执政45天便被迫辞职。保守党“一党独大”的政治格局受到动摇,工党在未来大选中的胜选概率明显提升。在中央与地方关系上,约翰逊政府与苏格兰和北爱尔兰地方权力机构的矛盾加深,苏格兰独立公投和爱尔兰统一公投的呼声升高;苏格兰和北爱尔兰民族分离主义的抬头使联合王国分裂的风险加大。

  在外交与安全层面,约翰逊政府继续推进“全球英国”外交战略,致力于落实《竞争时代的全球英国:安全、防务、发展与外交政策综合评估》报告设定的具体目标和实施手段。在地缘竞争加剧的时代,英国在“印太”和欧洲—大西洋地区都表现“抢眼”,但“印太重要玩家”“反俄急先锋”等虚名难掩其外交困境:强调主权而与欧盟关系紧张,突出“地缘政治”“价值观”而无法处理好对华关系。约翰逊政府外交政策的“美国化”倾向促进了英美外交和安全合作关系的提升,英美特殊关系更为牢固,但约翰逊政府一直希望签订的英美自由贸易协定依然遥遥无期。北爱尔兰边界问题仍是困扰英欧关系的最大政治障碍,双方在《北爱尔兰议定书》问题上分歧巨大,甚至危及整个脱欧协议的落实。受制于强硬对华政策以及保守党对华强硬派的裹挟,中英关系依然面临重重困难,两国务实合作遭遇的瓶颈制约程度加大。

  在经济层面,扑朔迷离的英欧经贸关系、高企的通货膨胀和复杂的外部环境,在短期内对英国经济形成巨大压力。自2021年第三季度以来,英国经济呈现一定的复苏迹象,部分经济指标甚至优于其他发达经济体,但2022年下半年后通货膨胀、财政赤字问题凸显,受新冠肺炎疫情、俄乌冲突及供应链中断等多重冲击,英国经济复苏的进程中断,面临滞胀的风险:通货膨胀多次创下40年来的最高纪录,经济增长乏力,英镑大幅贬值,一度与美元接近平价,系统性金融风险上升。由此引发的生活成本危机已成为英国当前面临的最严重的经济社会问题。此外,约翰逊政府在新冠肺炎疫情期间推出刺激性财政政策,进一步推高了财政赤字和公共债务。2021年,英国公共债务总额及其占GDP的比重继续上升,达102.8%。据经济学人智库(EIU)国家报告预测,2022~2023年,英国政府债务总额占GDP的比重仍将超过100%。

  在社会、教育和文化层面,新冠肺炎疫情和英国脱欧对英国社会、教育和文化依然有明显影响。在过去的一年中,约翰逊政府面临着许多迫切需要解决的社会问题,例如,新冠肺炎疫情和老龄化加剧所导致的国民健康服务体系危机,英国经济高通胀所造成的生活成本危机,脱欧之后面临的非法移民偷渡大幅增加等问题。尽管新冠疫情给教学带来了一些挑战,教学效果和质量并未受到太大影响。脱欧严重影响了英国科学研究,使学者无法继续参与一些欧盟框架下的重大科研项目,如欧盟旗舰科研项目“地平线计划”。英国电影业继续面临新冠肺炎疫情的不利影响,但在促复苏政策激励下情况有明显好转,英国市场总票房和观影人次显著回升。

  《英国蓝皮书:英国发展报告(2021~2022)》指出——

  英国政府连续更迭凸显国家治理困境

  2023年5月12日,北京外国语大学和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联合发布了《英国蓝皮书:英国发展报告(2021~2022)》。

  蓝皮书指出,英国面临治理困境、首相更换频繁是由多方面的原因造成的。首先,约翰逊政府丑闻带来的诚信危机、信任危机是政府更迭的直接原因。2020年5月以来,保守党政府丑闻不断。多位内阁成员违反防疫政策,约翰逊本人也身陷“聚会门”丑闻和唐宁街官邸装修费问题的腐败指控。虽然约翰逊在2022年6月党内不信任案中勉强过关,按保守党规则,不信任案未获通过,一年内党内不得发起新的不信任动议。然而,随后披露的多起丑闻最终仍导致了约翰逊内阁垮台。2021年10月,约翰逊因包庇党内涉嫌贪腐的欧文·帕特森而饱受批评。2022年6月,约翰逊又因保护涉嫌性侵的副党鞭克里斯·平彻而欺骗公众,引发更大规模的争议和党内分裂。最终,面对党内外的巨大压力,约翰逊于2022年7月7日辞职。

  其次,保守党内部的矛盾分歧也是英国政治不稳定的重要原因。脱欧后,保守党右翼在党内和英国议会内部取得了主导权。他们在经济社会政策上大多是新自由主义的信奉者,主张坚持对欧强硬立场、反对移民。但出于选举利益的考虑,约翰逊政府执政后也表现出干预主义的特征:一直宣称要加大政府在经济社会发展规划和产业战略层面的干预政策力度:实行“拉动地区平衡计划”,消除南北差距;加大高科技研发投入保证英国的竞争力。但新冠疫情暴发后,英国政府的注意力转向应对疫情,财政纾困支出加大,加之2021年后政府的不稳定,推动社会经济发展的政策一直未能有效实施,引发了民众对保守党政府的领导力和执行力的质疑。面对生活成本危机,英国政府内部在采取何种策略应对危机上左右摇摆,保守党内部矛盾公开化。约翰逊辞职后,以特拉斯为代表的右翼激进派主张通过减税,坚持新自由主义的“小政府、低税收”原则,激活经济,先保增长,再解决通胀和生活成本问题。而以苏纳克为代表的右翼务实派则主张暂缓减税,利用税收缓解财政压力,给低收入人群一定补贴,稳住选民对保守党的支持。约翰逊辞职后,继任的特拉斯坚持采取更为激进的减税政策,不顾英国经济的现实,强行为富人减税,削减国家医疗支出,回报党内右翼支持者,将应对通胀、冻结能源价格等措施的起效寄托在遥不可及的经济复苏上。这一近乎赌博的政策导致政府支持率急剧下降,国内和国际金融市场的反应超出预期,英镑迅速贬值,英国信用评级面临降级风险,英国央行被迫干预市场。激进的预算政策财政上的不可持续性、英国社会各界的强烈质疑和国际金融市场的剧烈反应,导致英国政府再次更迭。苏纳克上台后,虽然通过增加税收暂时缓解了特拉斯政府临时预算引发的危机,但仍缺乏有效应对英国经济困境的良方。苏纳克能否领导日趋分裂的保守党应对内外部挑战、优先解决经济民生问题仍受到广泛质疑。

  最后,英国面临的社会和地区分裂是保守党政府面临的又一棘手问题。保守党政府承诺解决南北差异问题,但执政多年来采取的实际政策措施有限。越来越多的民众认为国家不公平加剧,超过2/3的英国民众认为普通人的劳动不能获得相应报酬,也有近半数英国民众认为政府应进行财富再分配以保护穷人。与此同时,英国政府面临日趋紧迫的苏格兰和北爱尔兰的民族主义、分离主义问题。经济发展与社会福利的差异使英国内部的地区差异不断增大,脱欧引发的深刻政治分歧也成为加剧苏格兰与北爱尔兰离心力的重要因素。苏格兰民族党坚持要求举行二次独立公投;北爱尔兰地方选举后,新芬党成为地方议会第一大党,亲英的民主统一党拒绝参与组建新政府,英国国家统一面临的挑战加大。

  《英国蓝皮书:英国发展报告(2021~2022)》指出——

  英国的生活成本危机逐渐显现

  2023年5月12日,北京外国语大学和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联合发布了《英国蓝皮书:英国发展报告(2021~2022)》。

  蓝皮书指出,自2021年初以来,英国经济增长虽一度出现反弹,但英国的生活成本危机逐渐显现并日趋严重。20世纪70年代困扰英国的滞胀局面重现,英国政府应对生活成本危机缺乏有效的策略,政治矛盾和社会危机加剧。

  首先,生活成本危机与脱欧后遗症、新冠肺炎疫情和乌克兰危机相互叠加是英国经济社会问题集中爆发的原因。“后脱欧时代”英欧关系的冷淡疏离以及矛盾冲突远超预期,后遗症不断显现,英国在经贸上对欧洲的依赖并未在短时间内发生改变,疫情也转移了英国做出适应、调整的注意力。英欧金融合作的不确定性使英国金融业在全球的领导地位下降;英欧之间的货物与服务贸易、人员流动上的壁垒增加,增加了英国产业链、供应链的困难,加剧劳动力供给不足,推高贸易成本,特别是食物、药品等生活成本。新冠疫情给本就困难重重的英国经济带来了更多不确定性。2022年初以来,英国虽然放开了防控限制,但疫情的反复仍给经济、社会、人员流动带来了诸多障碍。而三年来应对疫情的措施导致英国的公共财政支出大幅增加,造成了巨大的财政困难。据统计,2020年后,英国政府债务GDP占比一直维持在100%左右的高位,为1960年以来最高;2020~2021财年英国预算赤字高达15.3%,超过2011年欧债危机时的水平。在2022年预算中,英国政府计划投入3100亿~4100亿英镑应对疫情。2022年2月乌克兰危机爆发后,英国石油、天然气、粮食价格受国际市场影响加大,通货膨胀加速上升,经济出现衰退。长期持续的生活成本危机既是造成英国经济社会困境的原因,也是其外在表现,进一步加剧了政治危机。

  其次,生活成本危机集中表现为通货膨胀居高不下、加速上升,给民众生活带来巨大压力,在政治、社会层面产生了广泛的溢出效应。从2021年初开始,英国消费者价格指数(CPI)从0.7%的低位不断攀升,2022年初达到6%左右,2022年5月,同比增长9.1%;7月,同比增长10.1%;2022年下半年,英国通胀一直保持在10%以上的水平,不断刷新40年来的纪录。持续走高的能源价格是加剧英国生活成本危机的重要因素。随着能源价格上涨以及家庭能源税的上升,2021年全年一半以上的通货膨胀来自能源价格。2022年5月,英国燃油价格上涨95%,家庭用电价格上涨54%。食品价格上涨是英国生活成本危机的另一要素,据统计,截至2022年5月,英国食品与非酒精饮料价格上涨了8.6%,为2009年4月以来最大涨幅。生活成本危机使民众的生活质量明显下降,对广大中低收入阶层的影响尤为明显,也成为英国政府面临的最紧迫问题。另据英国国家统计局2022年3月的一项调查,87%的英国民众表示其生活成本较上月有明显升高,人数较2021年11月上涨了25%;其中80%左右的民众认为食品与能源价格涨幅过高;近1/4的民众表示难以支付日常开销,人数较2021年11月上涨17%;30%的民众表示难以支付其能源账单;另有30%的英国民众难以支付房贷;还有43%的民众认为在未来一年将没有存款。.

  再次,高通胀、高利率和经济衰退相互作用,使英国面临陷入经济衰退周期的风险。为应对不断攀升的通胀压力,以及美联储不断加息带来的外部压力,英国央行被动加息,自2021年底以来,基准利率从0.1%连续加息十余次,到2022年底已达到3.5%,为2008年金融危机以来的最高值。高利率使英国生产、投资成本高企。房地产贷款成本增加;制造业因能源等成本增加纷纷关闭、停产或外迁,使英国产业空心化问题更加突出;经济绿色转型、数字转型的步伐因财政资金不足、能源成本增加等原因减缓或中断。

  最后,生活成本危机的迁延不愈导致英国社会分裂日趋严重,罢工和街头抗议增加,使英国1978~1979年“不满之冬”的景象重现。政府为抑制通货膨胀,难以满足工会大幅增加工资和福利、弥补生活成本上涨影响的要求。越来越多的民众认为英国社会存在严重不公。2021年的一项调查显示,超过40%的英国民众认为领取政府救济是出于生活所迫而非个人懒惰。2022年6月以来,英国铁路系统多次罢工,范围覆盖了英格兰、苏格兰、威尔士80%的铁路线路。医疗系统也受到影响,据统计,截至2022年6月,已有超过4万名护士离开国民医疗体系(NHS)。工会呼吁在年底举行有史以来规模最大的全国范围的护士罢工。2022年11月,成千上万英国民众走上伦敦街头参与名为“英国破产了”的游行示威活动,要求提前大选、就低薪资采取行动,同时废除“反工会”的就业法。

  《英国蓝皮书:英国发展报告(2021~2022)》指出——

  英国内外政策的动荡将进一步加剧

  2023年5月12日,北京外国语大学和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联合发布了《英国蓝皮书:英国发展报告(2021~2022)》。

  蓝皮书指出,2021年下半年以来,英国面临的风险与挑战有增无减,使未来1~2年英国政治、经济、社会形势呈现更多不确定性,政府和社会如不能提出行之有效的应对策略,英国内外政策的动荡和国家实力、国际影响力的衰落将进一步加剧。

  英国人引以为豪的“威斯敏斯特政府模式”在脱欧过程中被贴上了“意大利化”的标签,政党政治的碎片化、主流政党内部的极化、政府更迭频繁,这些特征在英国政治中表现得越来越明显。面对脱欧遗留问题、新冠疫情的冲击和乌克兰危机的地缘政治经济影响,2022年关于英国“意大利化”的讨论延伸到经济领域,对英国人心理上的优越感造成新的打击。投资不足和生产率偏低导致经济发展缓慢,证券市场出现恐慌,经济发展地区差异明显,深层结构性问题浮现。英国的经济表现与意大利出现了一些共性特征。而在2022年9月短暂执政的特拉斯政府激进减税计划失败、英镑跳水后几乎与美元平价、女王去世对英国和英联邦的凝聚力带来负面影响等事件相继发生,成为英国国家实力和国际地位进一步衰退的标志性事件,具有一定的象征意义。

  在英国国内政治层面,在保守党内部意识形态化、政治优先的氛围下,苏纳克新政府面临如何处理好紧迫的国内问题的挑战。目前看,苏纳克政府应对高通胀与经济衰退、民众不满等问题,受国际环境和国内公共财政制约,政策选项有限。能否在全球事务上避免过度扩张,处理好对欧关系,从与新兴市场和发展中国家的合作中寻求机遇显得至关重要。考虑到英国最迟将在2024年底前举行大选,目前保守党在大多数民调中落后工党20%左右,保守党内部有可能暂时搁置分歧来优先应对国内问题。尽管如此,一旦2023年英国经济衰退延续、复苏不及预期,不排除保守党再次更换领导人,以争取在大选中处于有利地位。而处于相对有利地位的工党,除批评保守党经济社会政策失败、政治上失去民众信任外,也有意避免提出过于激进的政策主张。

  在经济社会层面,苏纳克上台后短期内改变了特拉斯执政时期的减税政策,致力于通过适度增加税收维持财政能力,暂时通过扩大公共支出应对当前的经济与民生问题。但长期来看,这一方案是否具有可持续性仍存在疑问,英国经济内生动力不足和外部系统风险增加的问题仍未找到答案,通胀、税收、经济增长的关系仍未理顺,各行业的罢工会进一步降低英国的劳动生产率水平;英国金融业等传统优势产业受后脱欧安排不确定性的影响竞争力下降;保守党政府近年来提出的“拉动地区平衡计划”、扶持高新技术发展保证英国在尖端技术上的领先地位等宏大愿景在执行层面仍矛盾重重。乌克兰危机持续、西方国家经济衰退、全球经济衰退、系统性金融风险等压力挥之不去,都加大了脆弱的英国经济转型的压力。在对外政策方面,“全球英国”目标的实现变得更为困难。虽然保守党政府很可能继续追加对乌援助以转移国内危机的关注度,但是英国紧迫的国内问题和未来的大选将会限制英国不惜代价地介入乌克兰危机的能力。英美之间的不对称性加大,欧美在地缘政治问题上的战略接近,使英国扮演西方阵营“二把手”的希冀显得更加不切实际。美国迟迟不愿推进英美自贸协定,排斥英国参与美欧贸易与技术委员会(TTC),在北爱尔兰问题上坚定站在欧盟、爱尔兰一边对英施压,以及在应对通胀立法等问题上漠视盟国利益的利己主义,都给英美特殊关系蒙上了阴影。在英国国内民众,包括部分公投中的脱欧派反思脱欧是否明智的背景下,英欧关系的发展有可能避免约翰逊政府后期在北爱尔兰边界等问题上与欧盟走向摊牌的局面,并出现一些积极变化,这其中的关键是苏纳克政府能否说服党内强硬疑欧派在对欧政策上表现出一定的灵活性。但英欧关系能否回归更紧密的政治经济合作还取决于未来大选的结果和英国经济前景。包括工党领导层在内的政治精英在英欧关系问题上态度谨慎,不愿引发新的争议。然而,英国经济衰退如呈现长期化的局面,反而会促使英国精英阶层和民众思考英国与欧洲的关系。在对华政策方面,苏纳克政府受制于党内右翼势力,对华表态强硬,但同时英国在经贸务实合作、气候生物多样性等全球治理问题上有着发展对华关系的现实需求,其对华政治的自相矛盾和两面性仍是主要表现。

  《英国蓝皮书:英国发展报告(2021~2022)》指出——

  英国脱欧后,中英关系虽步入困难期,但仍取得实际进展

  2023年5月12日,北京外国语大学和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联合发布了《英国蓝皮书:英国发展报告(2021~2022)》。

  蓝皮书指出,2021年9月至2022年9月,英国发生了很大的变化,经济增长下滑、政府更迭以及社会动荡,脱欧后的英国似乎进入了新一轮震荡期。中英关系随之步入困难期,但仍取得了一些实际进展。

  一是两国领导人积极互动。2021年10月12日,英国王储查尔斯在中国云南昆明举办的第十五次生物多样性公约缔约方大会(COP15)领导人峰会上发表视频讲话,呼吁国际社会保护和恢复生物多样性,并采取基于自然的方法发展世界经济。他指出,“正如中国文化早就理解的那样,我们与自然的相互关系对于我们自己和我们周围一切的健康至关重要”。此后不久,联合国气候变化会议(COP26)在英国格拉斯哥举行。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应邀向峰会发表书面致辞。习近平主席特别代表、中国气候变化事务特使解振华现场与会。10月22日,国务委员兼外长王毅应约同英国新任外交发展大臣特拉斯通电话。王毅表示,中英应保持战略沟通,增进相互了解,共同管控分歧,推动两国关系健康稳定发展;并对美国、英国与澳大利亚成立三方安全伙伴关系并开展核潜艇合作表示严重关切,敦促英方从维护核不扩散体系出发,慎重处理,三思而行。特拉斯亦表示英中应加强高层交往和战略沟通,加深相互了解,深化各领域务实合作,推动两国关系向前发展;并就美英澳三方安全伙伴关系做了解释和说明。

  2022年是中英建立大使级外交关系50周年,3月25日,国家主席习近平同英国首相约翰逊通电话。习主席指出,半个世纪以来,中英关系虽然经历了一些波折,但总体上保持发展。中英国情不同,发展道路不同,双方要从战略高度和长远角度出发,坚持相互尊重,秉持开放包容的心态,加强对话,加强合作。约翰逊首相也强调了英中关系的高度重要性。英中两国贸易发展迅速,中国留学生人数超过任何其他欧洲国家,令英国感到自豪。由于两国都是联合国安理会常任理事国,英中两国在许多问题上有着共同利益,可以共同合作。8月,习近平主席复信“里斯本丸”号船幸存者家属,鼓励其继续积极致力于中英友好,期待更多英国朋友为中英关系作出贡献。1942年,中国浙江省舟山渔民英勇营救“里斯本丸”号船英军战俘的感人事迹,是中英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作为盟友并肩作战、共同抗击法西斯侵略的重要见证,也是两国人民结下深厚情谊的历史佳话。9月,英国女王伊丽莎白二世逝世,习近平主席、李克强总理先后向英方致唁电。应英国政府邀请,国家主席习近平特别代表、国家副主席王岐山赴英出席伊丽莎白二世女王葬礼。新国王查尔斯三世继位登基后,习主席致贺电,称愿同查尔斯三世国王一道努力,增进两国人民相互理解和友谊,扩大友好交流和互利合作,加强全球性议题的沟通,造福两国和两国人民,为世界和平与发展贡献力量。

  二是中英经贸合作发展良好。从增长与规模来看,2022年9月,英国国际贸易部发布的数据显示,截至2022年第一季度,中英货物和服务年贸易额为934亿英镑,同比增长5.5%。其中,英国对华出口为271亿英镑,同比增长7%,进口额为663亿英镑,同比增长5%。虽然英国对华贸易长期存在逆差,且近年来呈现扩大之势,但数据表明,情况也正在发生变化,英国对华出口正以高于进口的速度增长。而在2011~2021年,英国对华出口增长了82%。从英国贸易总额占比来看,2021年,中国连续第二年成为英国货物进口总额最大的国家,为636亿英镑,占英国货物进口总额的13.3%;从货物和服务贸易总量来看,中国是仅次于美国的第二大进口国,占比分别是12.7%和10.1%。英国对华货物出口总额排名第六,共188亿英镑,占比为5.8%。

  2021年,中国对英投资增长了两倍多。英国企业积极参与中国改革开放。伦敦已成为全球领先的离岸人民币交易中心。

  三是正常往来渠道日益畅通。2022年8月,英国交通部和中国民航局达成共识,恢复中英之间的双向直航客运服务。初期的客运服务将由中国的航空公司提供,英国航司的航线也将逐步恢复。同期,为应对全球供应链日益增长的压力,首条中国—苏格兰集装箱海运直航开通,与通过欧洲大陆或英国南部的其他港口的支线服务相比,直航将节省近一半的运输时间,其吸引重大投资,拓展全球贸易机遇以及创造数以万计的新增就业和加速实现COP26净零目标等作用,为苏格兰地区各界所看重。

  《英国蓝皮书:英国发展报告(2021~2022)》指出——

  英国对华政策的“美国化”倾向依然明显,应从三方面予以应对

  2023年5月12日,北京外国语大学和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联合发布了《英国蓝皮书:英国发展报告(2021~2022)》。

  蓝皮书指出,约翰逊在2022年7月20日最后一次下议院首相质询中对其继任者提出的第一条建议便是“靠近美国”(stay close to the Americans),强化英美特殊关系。作为约翰逊的忠诚追随者,新首相特拉斯在对外政策上继续践行“全球英国”战略,并着重通过加强英美协调提升英国在国际事务中的影响力。特拉斯在仅仅执政49天后便黯然下台,苏纳克成为新一任英国首相。首相苏纳克在很大程度上继承了约翰逊和特拉斯的强硬对华政策,其对华政策的“美国化”倾向依然十分明显,中英关系前景不容乐观。面临苏纳克政府的强硬对华姿态,建议从如下方面予以应对。第一,我国应该继续保持战略定力,以一个负责任大国的姿态应对英国对我国内政事务的无端干涉,坚决维护我国核心国家利益。第二,我国应妥善管控与英国的矛盾及分歧,综合利用政府外交、政党外交和民间外交机制,多策并举,继续保持并深化与英国新政府、议会主要政党以及民间组织和机构的常态化沟通,打造立体化的沟通网络,及时了解英国动态,防止战略误判。第三,寻求共同利益契合点,促进与英国在经贸和全球治理议题上的务实合作,降低中国与英国之间的竞争烈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