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索彝族原生性宗教对苦难经历和应对的影响:一项在四川凉山地区的调查研究
前言
本土心理学
过去十年,本土心理学刚刚起步,它是批判西方心理学普适性,推动全球心理学的特殊性的一种努力。本土心理学倾听来自印度、菲律宾、加拿大和新西兰等前殖民地区学者的声音,从而能使用心理学来解释他们自己民族的文化。自20世纪70年代以来,许多跨文化的心理学者依循Hofstede所提出的集体主义和个人主义文化差异模型,将中国人理解为“集体性”(collective)和“相互依赖性”(interdependent)的群体。[1]Fiske批判了这种文化二分法,因为它无法有效地检验亚洲文化内各族群间差异。在过去许多文化比较的实证研究中,集体主义的概念过于宽泛,它将所有“非美国人”归入一个群体中,同时也把“文化”的概念等同于“国家”(nationalism)。作为一个人类学的佼佼者,他认为田野调查是构建本土理论的主要方法,所有的生态系统文化(比如宗教、婚姻、财务)都是超越个体自我之外有价值的文化指标。[2]在中国台湾推动本土心理学近20年的黄光国认为,西方心理学理论和研究方法含有西方民族优越感的偏误,所以将该理论和方法应用到非西方国家,如中国大陆和中国台湾,是十分不利的。反之,他倡导用儒家关系理论(Confucius Relationism)来研究中国人,这一理论包含了中国人的面子、关系和人情等本土化概念。他认为,自古代以来,中国儒家本身就是一种宗教性的存在。[3]但是,儒家思想在汉朝成为国立的宗法传统后,它是否对中国少数民族有影响呢?我们发现,心理学者对中国少数民族中原始宗教和民间风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