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 敦煌元系统

2012年春，笔者在博士毕业论文《盛世中国：中国多元化敦煌乐舞之重塑》中，首次提出了敦煌壁画乐舞在表演过程中展现的自我指涉性敦煌元元素系统（self-referential system of Dunhuang meta-elements，此后简称“敦煌元系统”，即“Dunhuang meta-system”），以及其在表演过程中建构的“中国景观”概念。笔者所提出的“敦煌元系统”与前辈学者们如穆纪光先生在《敦煌美学》中提出的敦煌符号系统略有不同，^[1]与王建疆先生提出的“美学敦煌”在本质上殊途同归。^[2]前者提出的敦煌符号系统以对佛教艺术符号的解读为主，仅为笔者所提出的“敦煌元系统”的一部分，后者提出的“美学敦煌”，将敦煌视作一个独立、广义的美学理论框架，更接近笔者在本书中以“元认知”（meta cognition）以及“元文化论述”（metacultural discourse）等理论体系重新定位敦煌的意图。

在本书中，笔者在博士论文观点的基础上，进一步指认了“敦煌元系统”中的两种要素，即“展示性传播内容”和“隐性论述性内容”。笔者指出，在表演过程当中，敦煌壁画乐舞之社会行动者（social actors）经知觉认知，引发系统中两种内容的自我指涉效应（self-referential effect），从而在舞台表演前后，将“中国景观”中的民族文化多元一体美学思想，以身体之诗性隐喻的方式嫁接、渗透到国际语境中的中国论述当中。

一 “元”与“形而上”

敦煌壁画乐舞在表演过程中展现的自我指涉性敦煌元元素系统（self-referential system of Dunhuang meta-elements），可统称为“敦煌元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