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合前几章分析，我们得出结论，我国既不能重复发达国家的“重化工业阶段”和新兴国家赶超型工业化路径，又不能简单地搞节约型经济来替代经济增长方式的转变，而是必须从发展路径和增长方式两个方面做出根本性转换。由此，本章从产业链创新角度，基于复杂性系统理论，阐述什么是产业链创新，产业链创新的主体是谁，产业链创新的主要路径有哪些。

一 产业链内涵与复杂性理论

产业链是产业经济学中一个相对传统的概念，但是产业链创新却是一种新兴起的理论，目前理论界在复杂性理论背景下对产业链创新的研究也刚刚开始，主要停留在产业上、下游的认识基础上，亟须从复杂性、模块化、工序化等角度进行深入探讨。

（一）产业链概念

国外对产业链的研究最早可追溯到17世纪中后期古典主流经济学家的研究，不过他们关注的焦点是从宏观的角度讨论劳动分工、专业化对经济发展的意义。国内是在1990年，由傅国华首次提出“农产品产业链”一词。目前，理论界最通俗的观点认为，产业链是由企业的上游—中游—下游等环节形成的，企业称为供应链，政府通常称为产业链。^[1]当然，产业链也是一个连续追加价值关系的活动所构成的价值链关系^[2]，正如郑学益（2000）所强调的那样^[3]，产业链是以市场前景比较好、科技含量比较高、产品关联度比较强的优势企业及优势产品为链核，通过这些链核，以产品、技术或服务为联系，以资本和价值增值为纽带，上下连接，向下延伸，前后联系形成链条。从空间角度来看，笔者认为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