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问题的提出

在国家的诸多能力之中，军事能力是国家实力的主要衡量标准，代表着一个国家与任何竞争者对抗的有效强制力量。^[1]雷蒙德·伯顿（Raymond Boudon）、佛朗索·柏瑞克（Francois Bourricaud）和阿什利·泰利斯（Ashley J.Tellis）等人指出，军事能力概念可以从相互联系但互不相同的三个方面来解释：能力即资源、能力即结果、能力即战略。^[2]将军事能力理解为资源主要强调军事能力的有形物质特征，如诺曼·阿尔科克（Norman Z.A.）和阿兰·纽克姆（A.G.Newcombe）采用军事开支衡量军事能力，^[3]乔治·莫德尔斯基（George Modelski）和威廉·汤姆森（William R.Thompson）将海军规模作为有效军事能力的衡量指标。^[4]以资源衡量军事能力虽然易于测量和比较，在研究中运用也比较广泛，但这种方法存在一个不可忽视的前提假设条件：把一国军事能力的形成过程看作一个标准化生产的“黑匣子”，即只要投入的资源一样多，那么，不管是哪个国家，其最终所产生的军事能力是一样的。由于忽略了战略和结果因素，能力即资源方法得出的结论常常说服力不强。将军事能力理解为结果，主要关注军事力量的运用能否达成预期的作战目标。这种方法通常以战争胜负来衡量一国军事能力的大小。将军事能力理解为战略，是指不关注能力的有形物质特征，而是将着眼点放在实体有意影响他者的进程、关系和情势上，认为关系结构和实体间互动的具体形式这两个要素决定战争后果。后两种衡量方法各有所长，但由于忽视了资源因素，存在着直观性不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