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引言

主观社会阶层（Subjective Social Status，SSS）是一种阶层认同，即个人对自己在社会阶层结构中所占据位置的感知（张海东、杨城晨，2017）。国外早期的主观社会阶层研究发现，民众能区分自己的阶级并且以客观地位为基础（Cantril，1943）；后续许多研究发现，客观和主观社会阶层之间虽然存在联系，但关联较弱，还有研究发现中产认同偏好具有普遍性，因此学者提出“主客观地位不一致”的结论（Hodge & Treiman，1968）；20世纪后期研究发现个人的客观社会经济地位还是会影响主观社会阶层，但受到宏观经济、社会情境或制度因素的调节（Andersen & Curtis，2012）。国内研究者一致认为中国民众的主观社会阶层具有向下偏移的特点（刘欣，2001；赵延东，2005；冯仕政，2011；高勇，2013；陈光金，2013）。同时，传统客观经济地位指标，如收入、职业和受教育程度与主观社会阶层关系紧密（王春光、李炜，2002；李培林等，2005；范晓光、陈云松，2015）。近些年来，越来越多的研究者开始关注住房对于中国社会分层的作用，如李春玲（2007）提出住房构成了社会分层的一项分布指标；李强（2009）认为以住房为代表的财产分化是当今中国社会分层的一个主要指标，体现了基于财富的社会分层秩序的建立；最新的一项对于北上广三地居民的调查显示，住房对于居民阶层认同起到了关键作用（张海东、杨城晨，2017）。本研究认为住房可作为居民财富的标志，特别是对于城市居民来说，可将其视为一项新的社会经济地位指标。本研究将着重于分析传统和新的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