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引言

二战后，东亚地区的产业结构变动被普遍认同为雁阵理论在实践中的体现。“雁阵模式”是一种动态的产业梯次转移和传递模式。从20世纪50年代以来，东亚地区的产业转移一直处于一个以日本为头雁，东亚“四小龙”为身雁，东盟部分国家为尾雁，其他后起发展中国家为延伸雁队的“雁阵模式”^[1]。产业转移一般以日本为起点，经过东亚“四小龙”中转，最后延伸到东盟四国和中国等东亚后起发展中国家和地区。东亚区域中，在产业转移地和被转移地之间形成的先后继起的产业发展形态，在一定程度上解释了处于经济不同发展阶段国家之间的国际分工格局，以及各国比较优势的动态变化引起的产业传递转移格局。国家间的产业转移，对应于一个特定国家而言实质上就是产业升级。东亚区域内众多国家之间产业升级的先后继承特征描绘出了“雁阵模式”。

以往，研究产业升级有许多方法，从度量角度看，主要有两种方法。一是产业结构分析，如三次产业比重、轻重工业比重、各行业比重以及其中自定义的行业比重分析等。从产业结构看，产业升级主要关注不同发展阶段某类产业的占比情况，以及这类产业的发展对经济增长的影响。二是价值链分析，从投入产出全过程分析产品在不同环节上增值状况及在不同主体间的分布。从价值链角度看，产业升级主要关注由价值链低端向高端升级。不过，这两种方法存在一定问题。首先，产业结构分析方法是传统方法，在运用中经常面临困惑，如一些地方三次产业比例并不能真实反映当地经济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