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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吉思汗与印度-蒙古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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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标题:Genghis Khan and India-Mongolia Relations

文章框架:成吉思汗是一千年前亚洲最伟大的英雄人物;中国的“一带一路”倡议;蒙古与印度之间的奇妙联系。

观点摘要:

1.成吉思汗是一千年前亚洲最伟大的英雄人物,他崛起于亚洲内陆,创造了世界上前所未有的最大帝国。现存的很多书籍当中都记录了成吉思汗占领了从韩国到波兰面积达1200万平方英里(相当于31079857.32403平方公里)的土地。据说,当时中国的一半人口都加入了成吉思汗的部队。他的军队横扫欧亚大陆,消灭了花剌子模帝国,超过4000万人口死于他的麾下。他还消灭了伊朗四分之三的人口。成吉思汗的军队还击败了巴格达、叙利亚和埃及,成为伊斯兰历史上最具灾难性的事件。斯拉夫和欧洲同样没能幸免。成吉思汗的军队重创了俄罗斯的古文明中心,又进一步征服了今天的乌克兰、白俄罗斯、立陶宛和波兰。1227年成吉思汗去世时,蒙古帝国的疆域是罗马帝国和穆斯林哈里发帝国面积的两倍,是亚历山大帝国疆域面积的四倍。

2.但是,在他死后不久,蒙古帝国就分裂成了四部分。忽必烈(1264~1294年)打败宋朝后建立了元,其余三部分分别建立了察合台汗国、伊尔汗国和金帐汗国。自成吉思汗死后,蒙古国与以往有了很大的不同。他的继承人随后走向了不同的区域。那些中国的统治者皈依了佛教,其余在欧洲建立汗国的统治者则倾向于伊斯兰教苏菲派的变体。

3.大多数历史著作都记载了成吉思汗的极度残忍。在欧洲人的想象中,他是亚洲的祸害,是一切邪恶的象征。到目前为止,欧洲人还会用成吉思汗这个名字恐吓小孩。在穆斯林中,成吉思汗被描述成一位相当于撒旦的、残酷的大屠杀者。苏联时期,成吉思汗一直被视为“文明的破坏者”,因为在他的统治下,俄罗斯人民遭受了极大屈辱。

4.奇怪的是,没人欣赏成吉思汗对权力政治的深刻把握。很少有人愿意接受,他实际上是和平与稳定的先驱,建立了横跨亚欧且和平的蒙古帝国。事实上,一些俄罗斯人也承认蒙古对俄罗斯的统治阻止了欧洲对俄罗斯的入侵。事实上,成吉思汗是一个真正具有全球观念的人——将不同的文明连接起来,促进了商贸、货物、思想、哲学以及技术沿着虚拟丝绸之路展开更广范围的交流。蒙古国是第一个引进纸币的国家,并创建了一个高速邮政和通信网络系统。

5.成吉思汗雇用工匠和技工将火药和罗盘运用到战争当中,给战争带来了革命性的影响。他在军队中引入了专业化的集中指挥系统,是世界上军事指挥的鼻祖。蒙古人还建立了广泛的情报网络以及高度复杂的官僚机构。还有,成吉思汗为保障蒙古国国家实力而编纂的《成吉思汗法典》和采取的外交准则也对世界具有极为重要的意义。

6.其实,当今的中国似乎在借鉴蒙古的思想;“一带一路”倡议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成吉思汗绝非野蛮之辈。他采用维吾尔文字创建了蒙古国文字,从这一点来看,成吉思汗具备一种文明的价值观。在当时,很多梵语文学作品和佛教哲学都是用维吾尔语撰写而成的。至于他的信仰,成吉思汗相信普救说。他信奉腾格里或萨满教,但他能够接受在其帝国中存在不同的宗教,比如基督教、佛教、伊斯兰教以及各种万物有灵论的传统。

7.蒙古与印度之间的奇妙联系。历史学家发现,蒙古和印度的交往可以追溯到公元2世纪的迦腻色伽(Kanishka)统治时期,来自Sogdanian(乌兹别克斯坦)的贸易人员第一次将印度的思想智慧引入当时在中亚排名第一的蒙古游牧部落。

8.这引起了另一个让人困惑的问题——为什么所向披靡的成吉思汗没有选择入侵印度呢?这一问题至今也常被提起,但没有人能够做出解答。蒙古领导人没有放过朝鲜人、波斯人、阿富汗人、阿拉伯人、斯拉夫人,也没有放过欧洲人,不论他们是基督徒、犹太人还是穆斯林,都给他们带来了无尽的伤害,让他们濒临灭绝。但成吉思汗偏偏放过了印度,即便他有机会入侵印度。至今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和确切的史实来说明这一问题。

9.成吉思汗已经到达了穆罕默德之子Jalal-ud-din控制下的阿富汗,但他决定从阿富汗撤回,那么,到底是什么阻止他入侵印度呢?一个符合常理的解释包括印度的热带气候不适合蒙古兵马(骑兵)作战,但印度的气候条件并没有妨碍希腊、土耳其对印度的入侵。并且成吉思汗的后代,帖木儿和巴克尔后来也在德里发动了千人大屠杀。另一个解释是,充满危险且难以逾越的喜马拉雅山对成吉思汗军队的后勤保障造成影响。还有人认为沙姆斯丁·伊勒杜迷失(Shams-ud-din Iltutmish)巧妙地利用外交手段与成吉思汗的使节进行谈判,最终让印度免于蒙古国的入侵。然而,最惊人也是最流行的说法是,包括成吉思汗在内的蒙古人认为印度是神圣不可侵犯的。许多人坚信成吉思汗祭拜大神的宗教仪式都是效仿古印度的宗教敬神仪式。但最常见的是《蒙古秘史》当中提到的一个传说:相传一个“独角兽”以成吉思汗已故父亲的口吻阻止他入侵印度,告诉他入侵印度是违背命运的,不会得到快乐。成吉思汗谨遵告诫,立刻随军从阿富汗撤回。故事还讲到成吉思汗的参谋建议他不要碰吐鲁番以及和田的佛教庙宇,因为那是印度思想智慧的象征。一些蒙古的佛教徒认为成吉思汗是金刚手菩萨转世。

10.事实上,蒙古人十分信奉印度的宗教,即便13~14世纪蒙古国解体,他们还是把佛教带到了满族和藏族。到16世纪,由梵语转化而来的白话蒙古佛经由满清政府资助的西藏喇嘛保留下来,并延续至今。有趣的是,我们看到在21世纪,蒙古人以蒙古佛教徒的身份迅速重回世界舞台。今天,成吉思汗激起了蒙古人的民族意识。他在蒙中边界享有神圣的地位。到了成吉思汗的诞辰纪念日,蒙古和中国内蒙古自治区都会热烈庆祝。蒙古佛教与印度的联系同样让中国方面感到担忧。为了与印度竞争,中国正在寻求与蒙古佛教徒直接接触。他们已经出资帮助蒙古重建了在斯大林时期被破坏的大寺院。除了培养蒙古神职人员,中国正试图控制苏联时期成立的总部设在乌兰巴托的佛教机构——亚洲佛教和平会(ABCP)。该机构计划今年夏天将中国选出的班禅喇嘛带到乌兰巴托。这些举动都体现了中国在对十四世达赖喇嘛时期之后的喇嘛佛教施加影响。很明显,中国看到了影响印度文化的另一个地缘政治因素。

11.印度注意到了中国的这些举措。去年印度总理莫迪访问蒙古时,为蒙古提供了10亿美元的信贷补助,这就是为了重申印度致力于保护和提升蒙古地位的承诺。除佛教外,将蒙古和印度连在一起的还有一点——民主。在当前蒙古的政治和经济背景下,佛教、民主、自由和民族主义似乎是相交叉的。印度应该帮助蒙古打破由老套的神话和刻板英雄人物构成的固有形象。成吉思汗不应该被妖魔化为一个野蛮的掠夺者,他的遗产应该得到继承和发扬。

12.和其他国家一样,蒙古也受到中国崛起的影响。尽管中国给了蒙古很多钱作为获取蒙古境内戈壁沙漠矿产资源的回报,但蒙古同样担心“面临着被中国吞并”的威胁。这种情况确实是存在的。因此一个强大的成吉思汗形象的复兴能够揭示很多历史真相,尤其是中国在亚洲的历史主权问题。

13.对于印度来说,蒙古能够很好地维护亚洲的权力平衡。显然,处于中国和俄罗斯之间的印度文化对于维护亚洲秩序是有利的。蒙古与中国的新疆、内蒙古、西藏,俄罗斯资源丰富的西伯利亚、远东地区和朝鲜接壤。因此,从地缘政治的角度看,印度在蒙古的存在十分重要。今年是印度和蒙古建交60周年,以此敬献成吉思汗这一亚洲伟大的英雄人物是十分贴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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