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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动和文凭有用吗?——山东省某中等职业技工学校里的反学校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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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于保罗·威利斯在《学做工》中描述的工人阶级“小子”的反学校文化,近年来国内民族志调查研究发现,大陆学校的反学校文化具有一定独特性。本文对山东省J市一所中等职业技工学校中的反学校文化现象进行了考察,发现该中职技校里的学生都背负教育分流中“失败者”的标签,职校的培养目标和职业期许也迥异于普通中学。首先,职校中反学校文化群体“冒烟儿的”和其他的“老实孩子”都出身于J市本地乡镇和农村的底层家庭。其次,“冒烟儿的”反抗学校权威只是为了在同辈群体中建构“霸权”地位,既鄙视体力劳动,也否定文凭的作用;而“老实孩子”也只是不正面反抗学校权威,消极懈怠,并未在学习上投入太多时间和精力。两者其实都表现了对职业教育前景不看好,他们的潜意识里对自己“治于人”的底层工人阶级地位感到沮丧和不安。最后,老师和学校领导对待反抗者有自己的一套非正式控制手段,使他们的反学校文化不至于破坏学校的表面秩序,并最终达到一种“再生产”的实质职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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