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有制企业在经济改革之过程中面临两个问题：原有的软预算约束综合症以及新生的委托-代理问题。中国的乡镇企业，无论在增长速度还是生产率方面，均超过国有企业。那么，乡镇企业如何解决或者避免这些旧症新疾，一度成为热门话题。现有文献对此有三种解释：（1）乡镇企业代表了非正式的、不明晰的私人产权，在尚不完全的改革过程中，这有助于提高效率；（2）作为工业公司，村、镇政府经营规模较小，所以可以对所属乡镇企业施以直接的监督；同时，规模小也限制他们平调补贴的能力；（3）乡镇企业面临着严格的市场监督，而市场监督有效地减轻了代理问题。为了检验这三种理论，本文分析了苏南1990年代初的数据，发现：（a）村属企业和镇属企业生产效率基本相同，但都优于当地的国企；（b）村镇工业公司的规模对生产效率有促进作用。本文的结论是：市场监督是中国村镇工业公司的一种有效的治理机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