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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任创造价值——从天同所的规范发展看律师执业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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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业观是律师事务所的发展目标和动力源泉,是律师向客户提供法律服务过程中时刻铭记在心的职业信念。天同所的职业信念是“信任创造价值”,这是我们在深入研究律师行业发展规律,全面调查客户需求心理的基础上,总结提炼出来的。“信任创造价值”包含了四个层面的关系,以及为达到它所遵循的四个定律和四则运算。

“信任创造价值”所包含的四个层面的关系是:业务——律师与客户之间的关系,事业——律师事务所内部的团队关系,职业——律师业与法律职业共同体成员之间的关系,行业——律师行业与社会之间的关系。

第一个层面是业务层面,律师与客户之间关系的本质就是由民法所创设的委托代理关系,而委托代理的基石就是信任。客户最终选择某个律师,正是基于对该律师或律师事务所的信任。可以说,如果没有基本的信任,律师行业也就丧失了存在的基础。只有取得了客户的信任,我们才能获得为客户提供法律服务的机会,从而实现我们作为律师的价值。

一百句漂亮的语言,不如一次有力的握手。只有在执业过程中表现出了高超的执业水平、良好的职业道德和优质的服务质量,我们才能得到客户的认同,才能在法律职业共同体中赢得良好的声誉,从而获得客户的信任。

第二个层面是事业层面,即律师事务所内部的团队合作及团队成员相互间的信任。在整个团队的熏陶之下,律师真正融入天同文化和自觉接受天同的工作方法。在鼓励律师充分发挥个人能力的同时,更强调集体合作和个人能力的结合,以保证在当今专业化分工越来越细的时代,通过律师协作,提供高水准的法律服务。

第三个层面是职业层面,就是律师业在法律职业共同体内,与公安、检察、法院之间的互相尊重、协调、配合,共同组成社会公平正义的防线,共同推进法治建设。有一个形象的比喻,法律职业共同体就像一艘船,律师与检察官是划桨手,法官是操舵手,大家齐心协力步调一致,这艘船才不会偏离航向。建立法律职业共同体成员之间的平等正常的关系十分重要。

最后一个层面是行业层面——全社会对律师行业的信任。律师业是服务行业,诚信是行业的生存基础,目前也同样存在信用危机。只有每个律师、每个律师事务所都做诚信的表率,全社会才能加强对律师行业的信任。律师多参与社会公益事业,也会大大增强全社会对律师行业的信任。

这是四个层面的关系。四个定律是天同所在规范管理、发展执业观中所遵循的原则,包括黄金定律、价值定律、回报定律、自律定律。

第一个定律是黄金定律,就是待人如己,尊重客户。送人玫瑰之手,历久犹有余香。在执业过程中谨慎勤勉尽责,防止任何工作失误影响甚至损害我们的声誉。在律师与客户的关系模式中,改变传统的“律师中心主义”,提倡“客户中心主义”。

第二个定律是价值定律,是指律师所创造的价值。律师业是非常具有挑战性的行业,是金子就会发光,创造价值是律师工作的最终体现。信任与所创造的价值成正比例,而律师的社会地位也与其所创造的价值成正比。

第三个定律是回报定律,确保我们付出之后得到回报。我们必须提供所能提供的最佳服务,即使不要求得到立即的回报。

第四个定律是自律定律,是天同所的品牌文化建设。品牌文化建设是一项长期工程,在人员管理上,从入所第一天开始,我们就要求我们的员工必须严格遵从天同的执业信念,同时努力提高自身综合素质,并辅以制度化管理的约束,保证我们的律师在职业道德上,顺利地实现由他律向自律的转化,并作为执业终身的信条。强调律师的VI形象包装。VI有助于提高天同所和天同律师的整体形象,保持高昂士气并形成温文、严谨的作风。从成立之初,天同所就创办了自己的网站和所刊《天同法律资讯》,业内人士和客户对此给予高度评价。同时,还积极参与社会公益事业,与北京大学法学院的公法研究中心,共同成立了“中国社会公众参与研究与支持中心”。

遵循这四个定律,我们作了“加、减、乘、除”四则运算,即律师提供法律服务过程中做加法、专业化法律服务做减法、开拓客户做乘法以及风险防范做除法。

律师在提供法律服务过程中做加法,是强调律师不怕麻烦,不计繁琐,加强与客户的沟通,让客户及时了解律师的工作情况和案件进展,强调律师记录《律师工作记录单》、对案件的每一进展和重要工作都及时向客户提交《律师工作报告》,在案件办结后提交《律师结案报告》。《律师工作记录单》的作用是让律师对所做的每一项工作都留下相应的书面记录,是事务所内部的质量控制程序。《律师工作报告》是将律师的工作内容以书面的形式,向客户作真实的汇报。我们要求案件的每一步进展或律师完成的每一项重要工作,都必须在工作完成后以最高的效率向客户提交《工作报告》。及时向客户提交《律师工作报告》,有利于客户了解案件进展情况,组织内部研讨、决策,有效检查我们服务的质量,及时对律师的工作作出指示。我们的律师在代理诉讼案件时,经常一个案件要给当事人提交十多份甚至三十多份《工作报告》,这种工作态度和方法当然能够得到客户的高度评价和信任。《律师结案报告》是案件办结后我们向客户提交的整体报告,目的在于对案件代理全过程进行总结和回顾,并提示客户今后如何防范类似的法律风险,进而提出我们对该案下一阶段的工作建议。

专业化法律服务做减法,律师事务所希望在各个领域全面开花,甚至都做到最好,肯定是不切实际的。我国现在不是缺律师,而是缺高素质、有专长的一流律师。如果我们希望全能,结果只能是平庸。在全面认识自身的优势和不足后,天同所将国内民商事诉讼作为核心业务领域,力争在几年内发展成为在国内民商事诉讼领域做得最好的律师事务所。为此,天同所以“在我们擅长的领域,我们力争做到最好”来自勉,我们对“最好”的理解,不是最大、最强,而是最精、最专。天同所成立一年多来,代理的民商事案件,几乎全部完全实现了客户的委托目标。

开拓客户做乘法,是我们在拓展法律服务领域,开拓客户方面所做的努力。律师事务所是服务机构,必须树立服务意识。我们认为,真诚、细致的服务,是赢得客户长久信任的关键。为此,我们指定专人负责客户服务体系的建立和维护。我们的客户服务体系,主要包含对客户信息的管理、服务质量的反馈系统、对长期合作客户的定期或不定期拜访,以及出具法律意见,远程实时沟通系统,甚至是细微琐碎的行程安排等。我们已经实现了客户信息的计算机管理,通过分类管理方式,及时了解客户的需求和动态,并传送我们的服务信息。我们的每一个客户,都会有相应的档案和编号;我们所代理的每一个案件,同样会有固定的编号。在年中和年末,我们会安排对长期客户的定期拜访,汇报我们的工作。通过拜访,我们加强了与客户的沟通,促进了双方的了解,增进了客户对我们的信任。此外,对长期合作的客户,我们还针对其在生产经营过程中可能存在的问题,以及国家法律法规环境的变化,适时地向对方出具我们的法律意见。除及时征询客户意见、了解客户需求外,在年末,我们会向客户提交《律师年度工作报告》,汇报在过去的一年里我们为该客户提供的法律服务,并就该客户可能出现的经营风险、法律风险提出我们的建议。同时,我们会附上《客户问卷调查表》,请客户对我们的服务提出批评和建议。

风险防范做除法,是律师事务所的风险控制机制。律师事务所非常注重建章立制和对规范执业的落实和引导。一个基本判断是,绝大多数律师都是愿意规范执业的,但确实有部分律师未受过专业执业训练,对这部分律师的具体指导是律师事务所规范执业、防范风险的最重要的环节。律师事务所合伙人尤其是主要合伙人对此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我们针对业务情况,在充分总结讨论的基础上,制定了多份《天同律师事务所诉讼案件流程规范》,对诉讼代理过程中的每一个步骤都提出明确要求,并且及时组织培训、督导。例如,流程规范中要求律师在基于现有证据材料对案件事实予以全面、真实陈述的基础上,从我们所理解和掌握的法律知识出发,对案件的争议焦点进行客观分析,并提出我们对案件诉讼前景的基本判断,以及我们认为能够为客户提供的法律服务和通过我们的服务客户能够实现的诉讼目标。这样,能有效避免律师向当事人虚假承诺的可能性,也为此后监督律师积极履行代理义务、保证服务质量,提供了实实在在的依据。

我们知道,诺基亚的理念是“以人为本”,三一重工的宗旨是“品质改变世界”,海王生物的口号是“健康成就未来”,等等,这些优秀企业结合自己行业特点以鲜明响亮的短语作为自己企业文化的灵魂,引导企业健康发展。在“信任创造价值”的执业观引领下,天同律师事务所得到了良性的发展,获得了当事人及同行们的广泛信任,也创造了我们作为律师的社会价值和经济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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