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作为北京市律师协会新成立的“律师事务所管理指导委员会”的成员,笔者有幸参与了2005年北京市律师事务所管理情况的问卷调查,了解到了北京市律师事务所在管理方面的现状和问题,这其中也反映出律师职业道德和执业规范方面的问题,从而对于律师事务所管理与律师职业道德建设和执业规范工作的关系产生了若干思考,在此愿与大家分享和探讨。
我们先看一组数字:截至2005年9月30日,北京市共有律师事务所856家(不包括外国律师事务所驻京办事处),2004年全年共设新所126家,2005年1~9月共设新所97家。发展速度可谓惊人!但是,同样是在2004年,北京市律师协会纪律委员会共接到投诉287件,立案221件,结案215件,同比增长接近四分之一。在已审结的投诉案件中,反映律师事务所和承办律师不尽职代理的98件,非律师执业的6件,高收费的3件,公民代理的5件,私收费的13件,未开正式票据的9件,其他问题的84件。2004年8月,北京市律师协会在“首都律师网”上向社会公布了《北京律师行风社会评议调查问卷》。调查结果显示:虚假承诺、代理不尽职、违规收费已经成为律师行业面临的最大问题。就连北京市司法局局长吴玉华同志也曾坦承,代理不尽职、律师事务所之间恶性竞争、与司法人员拉关系、处理重大案件能力不强、片面追求经济利益这五大问题,直接导致了律师的社会公信力降低。律师事务所和投诉案件的同步快速递增是个危险的信号,行业的发展不应以放弃职业道德和忽视执业安全为代价,否则将会使整个行业遭受灭顶之灾。
应当说,北京律师这些年的发展一直走在中国律师的前列,无论在事务所数量、人员规模还是创收等方面创造了一系列第一。但在行业迅猛发展的同时,也必须关注到行业在职业自律、执业规范建设方面的危险倾向和可怕的暗流。目前整体的行业氛围比较浮躁,每年有几万人涌入司法考试的考场,上千人投身律师职业队伍,但是又有多少人真正了解律师这个行业、真正懂得作为一名合格律师所需要培养的职业品德和职业理想?加之律师事务所对律师管理所普遍呈现的松散、忽视或不成熟,律师协会对个人会员约束机制和监督力度的欠缺,导致律师整体社会公信力有所下降,律师的社会形象亟待重塑。笔者认为,在当前的形势下,尤其应当把我们的视角重点放在那些出现问题的律师事务所的内部管理模式的探究上,认真分析到底是哪类律师事务所容易出现问题,并进而思考为什么会出现问题、怎样防止出现类似的问题,这是个值得思考的紧迫课题。
从本次全市范围内开展的律师事务所管理现状的问卷来看,北京市的律师事务所在内部管理方面存在两极分化、发展不均衡、规模偏小、管理水平偏低等问题,概括地讲,有以下几个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