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全球化浪潮和信息技术革命的推进,带来了许多亟待关注的问题和机遇,共同体是其中重要的核心议题。吉登斯在对现代性的论述中不断重申“脱域”的概念,即人们的社会关系从他们所处的特殊的地域“情境”中剥离出来,通过时空重组,重构其原来的情境。(Gi,2000)
基于网络通信技术的全球虚拟联系在不断增强,跨越地理空间的社会联系和聚合使那些由单一地域、血缘、文化聚合起来的共同体受到了威胁,更多要素被整合进了“虚拟共同体”之中,它“围绕着一系列其意义和目标均打上了独特的自我认同符码的记号的独特价值而组织起来”(Castells,2006),例如,学习或兴趣共同体,跨国运动的行动者,民族主义的图腾。
在意义流动、混杂的网络社会中,技术建立的连接将来自不同地域、文化的人们联系并聚合为多样的社群,然而,要考察共同体的存续,更要关注其间的意义与情感的生产,因为“共同体能够保持结合,恰恰在于相互之间的、共同的、有约束力的思想信念作为一个共同体自己的意志,它就是把人作为一个整体的成员团结在一起的特殊的社会力量和感情”(斐迪南·滕尼斯,1999),而信任的建立、认同的形成都是其中的重要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