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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把西藏的事情办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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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主席特别叮嘱张国华:“你们在西藏考虑任何问题,首先要想到民族和宗教问题这两件事,一切工作必须慎重稳进。”

毛主席用慈祥的目光,看着张国华,像是嘱托,又像是期望:“你们要把西藏的事情办好!”又转过脸,对着李维汉,重复一遍:“一定要把西藏的事情办好!”

中央对和谈工作非常重视,整个和平谈判是在毛主席、周总理的直接领导下进行的。5月23日,在中央人民政府副主席朱德、李济深,副总理陈云主持下,举行了隆重的签字仪式。

当天下午,毛主席即在丰泽园召见李维汉、张国华,听取汇报。一见面,毛主席就高兴地说:“好哇,你们办了一件大事,这是一个胜利。但这只是第一步,下一步要实现协议,要靠我们的努力。”

谈了协议的签订情况,毛主席话锋一转,关切地问:“现在进藏部队的情况怎样?能吃饱肚子吗?”张国华汇报说:“部队生活是苦一点,勉强可以吃上饭,但情绪很好。决心在党的领导下,完成进军西藏的艰巨任务。当然也有个别部队嫌进藏艰苦,不想到西藏去。”毛主席静静地听着,略一沉思,然后举起手,对着张国华说:“去年我就讲过,你回去再告诉他们,进藏对个人来说,一点好处也没有,但你是共产党员,党需要你去,你去不去?”

毛主席又详细询问了部队的有关情况。张国华汇报说:“昌都战役后,等待谈判结果的进藏部队,一面休整训练,一面开荒自救,解决吃粮问题。同时进一步开展了解放全西藏的教育,学习党的民族政策,并掀起了学习藏语文,突破语言关的群众性学习运动。”毛主席听了后,表示满意,并指示:部队要“一面进军,一面建设”。要坚持“进军西藏,不吃地方”的方针,不能增加藏族群众的负担。毛主席特别叮嘱张国华:“你们在西藏考虑任何问题,首先要想到民族和宗教问题这两件事,一切工作必须慎重稳进。”

汇报完毕,毛主席亲自送李维汉、张国华到大厅门口,张国华举手向毛主席敬礼,准备告辞。毛主席微笑着说:“不用啦!不用啦!”用左手轻轻拍了拍张国华的肩头,又用右手紧紧握着张国华的手,亲切地说:“我的江西老表,你们此去,山高水险,路途遥远,要多珍重!”

张国华激动得热泪盈眶,说不出话来。毛主席用慈祥的目光,看着张国华,再次用力握了一下张国华的手,像是嘱托,又像是期望:“你们要把西藏的事情办好!”又转过脸,对着李维汉,重复一遍:“一定要把西藏的事情办好!”

毛泽东的这次谈话,十分重要。毛泽东提出的“慎重稳进”思想,成了党指导西藏工作的基本方针。据张国华同志回忆,毛泽东特别强调了民族和宗教问题的极端重要性,指示在西藏工作的领导同志,在西藏考虑任何问题,进行任何工作,首先要想到民族和宗教这两件事。1670725

40多年来,正反两方面的经验教训反复证明了这样一个真理:什么时候认真贯彻执行毛主席的这些教导,坚持慎重稳进的方针,正确处理民族和宗教两个问题,西藏地区就发达兴旺,民族团结,人民高兴,局势稳定;什么时候违背毛主席的这些教导,西藏工作就会遭受挫折,民族团结会受到破坏,群众的生产、生活受到影响,人民就不满意,局势就不稳定,就会发生动荡,就会贻误我们的事业,使党和人民受到不应有的损失。

5月24日下午,毛泽东在中南海怀仁堂接见了阿沛等和谈代表和班禅一行,陪同接见的有周恩来等领导人。班禅在计晋美、益西楚臣和班禅父亲的陪同下,向毛主席献了哈达,赠送了锦旗。锦旗用藏、汉两种文字绣着“中国各族人民的大救星”。此外还有金盾、长寿铜佛、银曼扎、藏香,以及20世纪初西藏抗英战士使用过的武器弹药等珍贵礼品。

当晚,毛泽东举行盛大宴会,庆祝《协议》的签订。刘少奇、周恩来、朱德等在京的党和国家领导人,几乎全部应邀出席,充分说明了党中央、中央人民政府对西藏工作的高度重视和对西藏人民的亲切关怀。毛泽东发表了重要讲话,他说:

几百年来,中国各民族之间是不团结的,特别是汉民族与西藏民族之间是不团结的,西藏民族内部也不团结。这是反动的清朝政府和蒋介石统治的结果,也是帝国主义挑拨离间的结果。现在,达赖喇嘛所领导的力量与班禅额尔德尼所领导的力量与中央人民政府之间,都团结起来了。这是中国人民打倒了帝国主义及国内反动统治之后才达到的。这种团结是兄弟般的团结,不是一方面压迫另一方面。这种团结是各方面共同努力的结果。今后,在这一团结基础之上,我们各民族之间,将在政治、经济、文化等一切方面,得到发展和进步。1670726

这一天,班禅身穿黄袍,神采飞扬,他手举酒杯,庄重地走上讲台,发表了热情洋溢的祝词,他说:“多少年来没有解决的中国内部的民族问题——西藏问题,在毛主席领导下胜利地解决了。和平解放西藏是中国各民族大家庭的一大喜事。中央人民政府、达赖与班禅三方面的团结,只有在中国共产党和人民政府领导下才能实现。”班禅满怀深情地向党中央、中央人民政府,向毛主席和其他中央领导表示由衷的感谢。

这是班禅第一次发表重要的政治演说。

6月1日,班禅怀着崇敬的心情,致电毛主席:

敬爱的毛主席,您确是我们各民族人民伟大的领袖,您的事业象须弥山一样的巍峨,您所给予各族人民特别是我们西藏人民的恩惠象海一样深阔。我这次到北京,得瞻仰您慈祥的丰采,看到在您的领导下人民首都的一切建设,看到由于您伟大的民族政策的感召,我们西藏民族和中国各民族团结起来,西藏民族和西藏人民就要回到祖国大家庭来,我感到无限的荣幸和愉快。今后,我们一定要为实现关于和平解放西藏办法的协议,为我西藏民族永远地脱离帝国主义羁绊,获得解放和发展而努力,首先是加强民族团结,包括西藏民族内部和西藏民族与兄弟民族的团结。在您的领导下,西藏将来必然成为幸福与繁荣的西藏。西藏民族必然成为发展与进步的民族,我们各民族的祖国,在其已经奠定的强大而牢固的基础上,必然成为更加繁荣和昌盛的祖国。

1951年7月1日上午,在甘孜广场举行隆重的纪念建党三十周年大会之后,在张国华、谭冠三的率领下,18军主力部队于当天离开甘孜,向昌都进发。翻越5000多米高的雀儿山、达玛拉山,于17日到达昌都。8月28日,张国华、谭冠三率第一梯队离开昌都向拉萨进军。从昌都到拉萨,约1150公里,共走了56天。他们横穿藏东北草原,翻过连绵横亘、终年积雪的19座大雪山,几十个山冈和丘陵,渡过几条大河,蹚过无数条季节性河流,涉过寒冷刺骨的数十条冰河。这期间,他们几乎没有睡过一次安稳觉,没有吃过一顿饱饭,长期处于半饥饿状态,对身体的损害是很大的,甚至终生都有影响。更有不少战士长眠在雪山草地,为祖国的统一、为藏族人民的解放事业,献出了宝贵的生命。

在回忆这段历程时,参加过第一次长征的老战士谭冠三说:“头上没有敌机,后面没有追兵,除此而外,进藏的路比长征的路还要艰难。”李光明说:“我们三过草地,也没有这么难。”张国华在一篇回忆文章中,不无感慨地说:“进藏部队所经受的艰难困苦,真是一言难尽,进军西藏同红军北上抗日所经受的困难相比,只有过之而无不及。”

经过千辛万苦,他们于10月24日到达拉萨河畔,休整两天,10月26日,在拉萨各界僧俗人民的热烈欢迎下,举行庄严隆重的入城仪式。走在队伍最前面的是张国华将军和谭冠三将军。

历史将永远记住这一天,也将记住张国华将军、谭冠三将军和他们率领的英雄部队。

9月28日,先期到达拉萨的中央人民政府代表张经武将军,代表毛泽东主席向达赖喇嘛赠送礼品。其中包括:针织哈达一条,毛泽东画像一帧,全国政协第一届全体会议纪念刊一册,大幅彩色天安门照片一帧,《伟大祖国》照片一套,以及许多象牙雕刻、玛瑙玉器、瓷器、湘绣、绸缎等珍贵物品。据了解,这是新中国成立以来,毛泽东主席以个人名义赠送礼品最多,也最珍贵的一次。

达赖喇嘛在接受礼品时,虔诚地将毛泽东画像举过头顶,然后向毛泽东画像致敬,并祝愿毛泽东主席健康长寿。

10月24日,达赖喇嘛致电毛主席,表示拥护十七条协议。电报里说:“今年西藏地方政府特派全权代表噶伦阿沛等五人,于4月抵达北京,与中央人民政府指定的全权代表进行和谈,双方代表在友好的基础上,已于5月23日签订了《关于和平解放西藏办法的协议》。西藏地方政府及藏族僧俗人民一致拥护,并在毛主席及中央人民政府领导下,积极协助人民解放军进藏部队,巩固国防,驱逐帝国主义势力出西藏,保卫祖国领土主权的统一。谨电奉闻。”1670727

10月26日,在进藏部队进驻拉萨的当天,毛泽东电复达赖喇嘛:“达赖喇嘛先生:你于1951年10月24日来电已经收到了。感谢你对实行和平解放西藏协议的努力,并致衷心的祝贺。”1670728

在达赖喇嘛致毛主席的电报里,明确表示拥护《关于和平解放西藏办法的协议》。人民解放军进驻拉萨和边防重地,胜利完成进军西藏、解放西藏的历史使命,同时也为贯彻《十七条协议》精神、在西藏实行民族区域自治,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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