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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结、进步、更加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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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主席风趣而又亲切地对十世班禅说:“我这个人薪水不多,开支不小。一要抽烟,二要喝茶,三还要买点书看。这样一来,所剩无几。你们要走了,我也没有什么礼物可送,就送你们八个字:团结、进步、更加发展。作为临别赠言。”

为了进一步促进西藏内部的团结,加快西藏的建设步伐,1955年3月9日,国务院举行第七次全体会议,在周总理亲自主持下,专门讨论西藏工作。邓小平、陈毅等同志出席了会议。主要有两个内容:一是关于成立西藏自治区筹备委员会的问题,二是解决噶厦和堪厅之间的历史遗留问题。关于这两个问题,从1953年开始,就做了大量的筹备工作,进行了充分的酝酿协商。以阿沛为首的噶厦代表和以计晋美为首的堪厅代表,进行了长期的谈判,最后终于达成一项协议,报国务院审批。会议通过了《国务院关于成立西藏自治区筹备委员会的决定》,决定由达赖任主任委员,班禅任第一副主任委员,张国华为第二副主任委员。会议还通过了《国务院对于西藏地方政府和班禅堪布会议厅委员会之间关于悬案问题的谈判达成的协议的批复》。这一协议的通过,使噶厦和堪厅之间的历史遗留问题,得到进一步解决。

达赖和班禅发表了重要讲话。达赖说:

西藏人民同汉族以及其他兄弟民族间发生政治上、经济上以及文化上的联系已经有一千多年的历史。但在历代的皇朝统治时期,却对西藏人民实行强权压迫,尤其是国民党反动派以种种阴谋制造各民族间以及西藏民族内部的不团结,外国帝国主义又对西藏实行武装侵略,或施以诱骗手段,一心想使西藏永远做它们的奴隶。正是由于这种长期遭受内外强权压迫和剥削的事实,使我们处于极度落后和贫困的境地。正在这日趋穷途之际,中国共产党所领导的中国人民革命取得了伟大的胜利,在1951年签订和平解放西藏的协议以后,西藏人民永远摆脱了帝国主义的羁绊,回到了祖国大家庭中。

达赖喇嘛以极其愉快的心情回顾了这次来内地参加人民代表大会参观访问的感受,然后说:“我们的祖国是一个土地广大,人口众多,物产丰富的国家。在中国共产党和毛主席的领导下,在各民族平等团结空前巩固的基础上,共同一致地努力发展建设事业的结果,使祖国一定能胜利地走向社会主义社会。我们西藏人民以自己是祖国大家庭的一员而感到光荣和骄傲。我们相信西藏人民在中国共产党和毛主席的领导下,在先进的汉民族的帮助下,一定能够建设起一个幸福美满的新西藏。”

在谈到西藏的工作时,达赖喇嘛说:这次我们在北京期间,根据毛主席高瞻远瞩的教导,有关西藏内部的事务,经过充分的协商讨论,将做出决定。达赖表示:“我们将愉快地拥护和遵守这些决定,加强各兄弟民族间,尤其是汉藏民族间,以及西藏人民内部的团结,圆满地进行建设西藏的工作。”

班禅接着讲话,首先回顾了到内地后的感受和体会,他说:这次的内地之行,“对我们来说,是增加了不少的新知识,进一步认识到我们祖国的伟大和可爱,同时,也更深刻地体会到祖国大家庭给我们的温暖。”班禅说:“使我们最感激的,就是我们在京留住期间,由于毛主席对西藏人民和我们的亲切关怀和指示,以及各位首长的具体帮助,经过40余天的协商讨论,顺利地解决了西藏今后的统一问题,确定成立西藏自治区筹备委员会,并明确规定了自治区筹备委员会的性质、任务和组织机构等问题,同时还解决了我们过去没有解决的历史悬案问题。这些较为复杂的问题的解决,对我们西藏内部进一步的团结和整个西藏建设事业的发展,奠定了良好的基础和新的开端,对今后西藏团结的发展,是会起很大的作用的。因此,我今天在这个会议上,首先要向我们的毛主席和各位首长表示衷心的感谢。”

班禅向周总理、邓小平、陈毅等领导人表示:“我们今后要在这个新的基础上,坚决遵守毛主席指示的‘互相信任、互相尊重、互相谅解、互相帮助’的精神,进一步做好团结,并遵循新中国宪法所指示的方向和道路前进,彻底执行和平解放西藏办法的协议,积极地做好西藏自治区筹备委员会的工作。总之,我们坚决以实际行动加倍地做好建设新西藏的工作,来答谢毛主席、各位首长和祖国人民对我们的期望和信任。”班禅最后说:“我们回西藏后,希望各位首长同志们,随时多给我们指导和帮助。”1670734

3月14日,《人民日报》发表题为《西藏地方工作发展的新阶段》的社论,高度评价这次会议取得的积极成果。社论指出:

国务院第七次会议通过了关于成立西藏自治区筹备委员会、关于帮助西藏地方进行建设事项和关于有关西藏交通运输问题等决定,同时对于西藏地方政府和班禅堪布会议厅委员会之间关于历史和悬案问题的谈判达成的协议作了批复,表示满意。这些决定的实施和西藏内部问题的解决,将进一步加强西藏各阶层人民在反帝爱国旗帜下的大团结,加强汉藏人民的大团结,并且促进西藏地方政治、经济和文化的发展进步。标志着西藏工作的一个新阶段,标志着中国共产党的民族政策的又一伟大胜利。

社论充分肯定了解放四年来,西藏在各方面的发展和进步。在谈到达赖与班禅的关系和西藏内部的团结时,社论指出:

过去,由于满清政府和国民党反动政府长期实行民族压迫和分化政策,由于帝国主义的挑拨离间,西藏内部曾经长期处于分裂状态。西藏和平解放以后,根据协议,在达赖喇嘛和西藏人民的欢迎下,班禅额尔德尼在1952年顺利地返回了西藏,恢复了固有的地位和职权。这次达赖喇嘛和班禅额尔德尼共同来到北京,又遵照毛主席的指示,由随行来京的西藏地方政府和班禅堪布会议厅委员会的重要官员根据互相信任、互相尊重、互相谅解、互相帮助的精神,对西藏地方政府和班禅堪布会议厅委员会之间关于历史和悬案问题进行了友好的商讨,拟定了解决的办法,达成了双方一致同意的协议。这是继1951年达赖喇嘛和班禅额尔德尼恢复友好关系之后,西藏民族内部团结上的又一重要发展。这项协议的达成,进一步为西藏地方统一的自治机关的建立和其他政治、经济的建设带来了有利的条件。1670735

所有这一切充分表明,中央和有关部门在尽一切努力,消除帝国主义和历代反动统治者留下的消极影响,促进达赖、班禅之间和西藏内部的团结,推动西藏的各项建设事业。

达赖、班禅来京开会并参观视察,取得了圆满成功。藏历年过后,他们分别到中南海向毛泽东辞行。3月8日,毛泽东亲自到御河桥达赖寓所为他送行。半年多的相处,他们之间建立了亲密的友谊,彼此都有一种难分难舍的感觉,怀着依依惜别的心情,做了长时间亲切交谈。陪同会见的有刘格平、汪锋、张经武等。中央准定由刘格平、张经武陪同达赖喇嘛返藏。

毛泽东认为达赖年轻、聪明、善于思考、勤奋好学,勉励他以后要更努力地学习,不但要学经典,还要学习科学文化知识,才能担负起领导责任。毛泽东进而指出:

我们要向先进的国家和民族学习。学习对本民族有用的东西,但不是所有的方面都学别的民族,而要保持本民族的特点,比如我们中国的文工团到外国去演戏,演我们民族的戏剧、歌舞,大受别国人民的欢迎,如果我们全学外国的戏剧等在外国演出,人家是不欢迎的。每个民族能在世界上很长的时间内保持下来,是有理由的,就是因为其长处及特点。

毛泽东问在座的张经武、汪锋:“他们西藏的旗子现在还用吗?”张答:“还用,那是一个军旗。”毛泽东说:“每一个民族都可以有代表本民族的旗帜。”毛泽东接着问达赖:“你们西藏也有一个吗?”达赖答:“有一个旗,即是藏军的营房上悬挂和藏军外出时打的旗。此外再没有其他的旗。”毛泽东鼓励达赖说:“你很有希望,比我年轻,全中国的事你都要管。我们要将全中国都搞好,再把眼光放大,要把全世界都搞好,佛教的教义就有这个思想。佛教的创始人释迦牟尼是代表当时在印度受压迫的人讲话,他当时主张普度众生,他为了免除众生的痛苦,他不当王子,创立了佛教,为众生免除痛苦。因此你们信佛教的人和我们共产党人合作,在为众生(即人民群众)解除压迫的痛苦这一点上是共同的,当然有许多不同之点。”

毛泽东指出:有些汉族干部不愿在西藏工作,“天天喊叫要回来,这还是为汉族打算,而没有为藏族打算。有些人主观主义严重,很急躁,觉得别人落后,看不惯人家,实际上他忘了自己也落后。现在汉族比较进步一些,是从落后过来的,但是两千年之后的人看我们,那我们又很落后,就像我们现在看孔夫子十分落后是一样的。”“社会总是进步的。”毛泽东对达赖说:“你回去后应该将情况向他们(指噶厦官员)讲清楚。将来自治区成立时,他们还会有一些怀疑,主要是怕对他们的利益有损害。”最后,毛泽东说:

我们对西藏民族的希望很大,将来会对我们有很大帮助,会对全世界有帮助,这一点要说清楚,民族之间的帮助是互相帮助。西藏藏族在政治上给我们的帮助很大,民族团结搞好了事情就好办,这次你们来到北京和去各地参观,汉族人民对你们很重视,不论在招待、欢迎各方面都表现了我们是团结得很好的。比如拿国防来说,西藏对我们的帮助也是很大的,如果你们同帝国主义合作,以金沙江和我们为界,与我们为敌,事情就很难办,而现在我们团结了,就好了,全国人民对你们很重视的道理就在这里。全世界人民也很重视。因此不要以为你们没有资本,你们是有资本的,而且有很大的资本,将来在经济上西藏也会对我们有很大的帮助。

谈到如何在西藏实行民族区域自治时,毛泽东说:“在西藏工作的汉族干部是去帮忙的,不是代替的。实行区域自治是真正的自治,主要是依靠西藏自己的干部。但为了取得汉民族的帮助,我们可以在自治区内派少数的汉族干部,去全心全意地帮助。……为了帮忙,性命也可以放弃,但还要把忙帮好,不准帮坏。”

毛泽东还说:“将来在经济上西藏也对我们有很大的帮助。你们那里过去是一片大海,这是几千万年以前的事。现在我们用的石油,是由几千万年以前海底的小生物压在土底下慢慢变化来的。因此,在你们那里可能有大量的石油,同时还有各种矿产,将来开采后,对国家建设很有用。”

毛泽东就即将成立的西藏自治区筹备委员会,以及今后西藏的工作,深入地、诚恳地同达赖交换了意见,并勉励达赖要大胆地担负起主任委员的责任,同西藏工委、军区,同班禅亲密团结,共同把西藏的事情办好。1670736

3月9日,毛泽东到畅观楼去看望班禅,同班禅做了长时间亲切交谈。在座的有汪锋、范明、计晋美等人。毛泽东一开始就说:“昨天我去看望了达赖,今天特意来看您,为您送行。”毛泽东又说:“每个民族都应当有自己的民族领袖,西藏有达赖和班禅这样的领袖是很好的。”班禅听到毛泽东称自己为“领袖”,感到很惊讶,以为自己听错了,或者是计晋美弄错了。班禅会见毛主席时,一般不用平时的翻译,而由计晋美担任。毛泽东看到班禅吃惊的样子,用长辈的和蔼态度,慈祥地微笑着,又重复了一遍。班禅非常激动,他有些承受不了,真诚地说:“我不是领袖,只有毛泽东是各族人民的伟大领袖。”毛泽东认真地说:“您就是领袖嘛!我看在西藏,不能只喊‘毛主席万岁!’‘朱总司令万岁!’还要喊‘达赖喇嘛万岁!班禅喇嘛万岁!’”

毛泽东转而问计晋美,“我早就给张代表讲过,在西藏,不能只挂我和朱总司令的像,还要挂达赖和班禅的像。他们挂了没有?”计晋美回答说:“前年和去年国庆节时,在拉萨和日喀则都挂了。”毛泽东满意地笑了,说:“这就好嘛!”

几个月后,毛泽东在接见西藏国庆观礼团时,代表们激动地高呼:“共产党万岁!”“毛主席万岁!”毛泽东挥手致意,然后高呼:“达赖喇嘛万岁!”“班禅喇嘛万岁!”

毛泽东转而对汪锋、范明说:“我们进藏是诚心诚意的帮助的,不是代替的,而且帮助还要帮助好,不能让人家不舒服。”“汉族干部(指班禅警卫营中的教导员、指导员)也要慢慢减少,要培养他们的干部。他们警卫营穿衣服,不一定穿解放军衣服,可以穿自己的衣服。”班禅说:“我们感到是个部队,为了整齐,大家都愿意穿解放军的衣服。”毛泽东问起部队驻公觉林的问题时,班禅回答说:“公觉林虽然是我夏天住的地方,我们的部队驻,我是很欢迎的,但是因为群众影响不好,我们不能不提出,我们提出后很快就解决了。”

毛泽东说:“昨天,我和达赖喇嘛谈话时,达赖说他的哥哥在国外不回来怎么办?我说:‘你不害怕,你回来了;他害怕,不回来也可以。他不害怕,回来也好。’有些人对我们不了解,他们还要十年、八年的看我们。这要我们做好工作,而且长期的做好工作。”毛泽东问班禅:“你们回去路上送礼收不收钱?”计晋美答:“过去我们来时,沿途老百姓送礼,有的退还,有的给了寺庙,让他们做点好事。”毛泽东说:“是不是收一点,表示一下?还是采取收两块,赏三块的办法好?你们今后有些开支,国家可以帮助。你们如果不收礼,老百姓既能见佛爷,又能不花钱,这样老百姓会对你们更好。”汪锋说:“达赖、班禅曾经给拉卜楞写信劝止送礼和准备铺张欢迎他们。”毛泽东说:“这样做很好。”毛泽东还要进藏的汉族干部都要学习藏文、藏语。1670737

毛泽东又详细询问了准备情况,并指示汪锋、范明和计晋美要认真负责,尽心尽职,让佛爷平安返回西藏。班禅非常感动,一再表示感谢。

毛泽东点燃一支“中华”烟,猛吸一口,又轻轻吐出去,说:“昨天我给达赖讲了,我这个人薪水不多,开支不小。一要抽烟,二要喝茶,三还要买点书看。这样一来,所剩无几。你们要走了,我也没有什么礼物可送,就送你们八个字:团结、进步、更加发展。作为临别赠言。”班禅说:“毛泽东的教导非常重要,我一定牢记在心,认真贯彻。”毛泽东又说:“前年我对国庆观礼团的朋友们说了这个意思,旧话重提,无非是要引起大家的重视,进一步搞好团结,争取进步和发展。”

毛泽东问计晋美:“你赞成不赞成团结?”计晋美说:“赞成。”毛泽东又说:“你愿不愿意进步?”计晋美说:“愿意。”

毛泽东放下只抽了一半的烟蒂,平伸双手,在大家面前停一会儿,然后慢慢合拢,用慈祥的目光看着班禅,说:“那好,我们都想到一块儿去了。团结了,进步了,也就会发展。”毛泽东说:“现在我们还很穷,很落后,西藏要发展,内地要发展,全中国都要发展。”1670738

以后,经中央讨论决定,“团结、进步、更加发展”,就成了指导西藏工作的基本方针。第二年陈毅副总理到西藏时,代表党中央,正式作了传达。

这之前,毛泽东还分别会见了索康·旺钦格勒和阿沛·阿旺晋美等领导人。毛泽东在接见索康时,着重谈了少数民族主要是藏族与汉族的关系问题。毛泽东说:

少数民族的人口占全国人口的十四分到十五分之一,十四个人帮一个人,完全可能,完全应该。不是去剥削,而是去帮助。将来少数民族帮助汉族,如现在内蒙古就是这样。所以是互相帮助。你们那里广大得很,是很好的地方,人很聪明、勇敢。西藏民族很有希望,将来可以帮助我们,对国际上也可以有贡献。

毛泽东还说:

历史上藏族是一个很强大的民族,曾经打到长安,把皇帝都赶跑了。可是后来衰落了。藏族和蒙古的人口都是衰落,很可以研究一下原因,除了过去汉族的压迫以外,还有什么原因,例如社会制度等。

毛泽东在接见阿沛·阿旺晋美时,一见面就说:“我们是老朋友了。”毛泽东充分肯定了近几年他们在工作中取得的成绩,同时希望他们继续加强民族内部团结及国内各民族大团结,勉励他们为尽快成立自治区筹备委员会而努力。毛泽东说:“今年成立不了,明年一定成立。”1670739

3月10日,周恩来举行盛大宴会,为达赖、班禅送行。席间,周恩来和达赖、班禅都发表了充满情谊、感人至深的讲话。

周恩来在致词时高度评价达赖、班禅此次内地之行所获得的巨大的成功。周恩来接着说:

我国各民族和西藏内部的亲密团结,所以成为可能,并且不断地得到加强,是由于中国人民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下推翻了国民党反动统治,掌握了全国政权。这个团结的基础是民族平等,团结的目的是反对共同的敌人——帝国主义的侵略,和建设我们的祖国——自由平等的民族大家庭。这是反帝爱国的团结,没有这种团结,建设事业的向前发展是不可能的。

在谈到西藏工作时,周恩来说:“西藏和平解放4年来,在达赖喇嘛、班禅额尔德尼和他们所领导的两方面人员的团结合作下,在全体西藏人民的积极努力下,在人民解放军进藏部队和工作人员的艰苦奋斗下,西藏工作在许多方面已经取得了成绩,为今后建立西藏自治区筹备委员会打下了基础。这是值得我们大家庆贺的。但是大家应当努力,更进一步地加强和巩固汉藏民族的团结,更进一步地加强和巩固西藏内部的团结,为稳妥地、有步骤地建立西藏自治区、建设新西藏而奋斗。”

达赖在讲话时,首先谈了自己到内地后的收获和体会,表达了要进一步加强各民族之间的团结和西藏内部的团结,共同建设伟大祖国的愿望和决心。达赖还说:“在我们将要离开之际,我有一个重要的要求。这次我们留住北京期间,受到各位首长的关怀、帮助和教导,我自己有什么意见,也都真实坦率地报告了,这样就在我们互相之间,实际地建立了亲密无间的兄弟般的真诚友谊。今后我们决不因住地的远近而有所影响,仍然像我住在这里一样,在自己的工作中如有完不成任务和困难的地方,一定毫无隐讳地向各位首长报告请示。希望首长们对我们工作中的任何缺点和错误,予以直接指示,像过去一样地教导和帮助我。”

班禅在讲话时,也表达了同样的心情和愿望。他说:“我们即将离开我们美丽的首都北京的时候,我们的心情是依依不舍的。老实说,我们在北京再住更多的时间,也不能满足我们的心愿。但是为了更好地报答毛主席和各位对我们的关怀和照顾,需要早些回去,做更多的工作。在这临别的时候,我们迫切地希望和要求各位对我们今后的工作、学习等各方面,经常给以更多的指示和帮助,那么虽然相距万里,也如同在北京一样。”

宴会自始至终充满着团结、友爱、热烈、隆重的气氛。

出席宴会的有:国务院副总理彭德怀、邓小平、陈毅,秘书长习仲勋;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副委员长李济深、黄炎培、彭真、李维汉、陈叔通和在京的常务委员;全国政协副主席章伯钧和在京的常务委员;最高人民法院院长董必武,最高人民检察院检察长张鼎丞,国防委员会副主席张治中、傅作义。国务院各部委、人民解放军各总部、北京市、中国佛教协会等各人民团体负责人也应邀出席了会议。1670740

按照计划,3月12日,达赖一行,由刘格平、张经武陪同,经武汉、过三峡,从四川入藏;班禅一行,由刘春陪同,经西安,由青海返藏。

达赖与班禅的北京之行,取得圆满成功,进一步密切了汉藏两个兄弟民族之间源远流长的团结,进一步加强了中央政府与西藏地方之间的联系,与此同时,也为在西藏全面贯彻执行十七条协议、实行民族区域自治,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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