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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多民族国家精神共同体的建构及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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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2014年9月召开的中央民族工作会议上,习近平总书记强调,“解决好民族问题,物质方面的问题要解决好,精神方面的问题也要解决好”;提出“加强中华民族大团结,长远和根本的是增强文化认同,建设各民族共有精神家园,积极培养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强调要把“建设各民族共有精神家园作为战略任务来抓”。1989216笔者以为,如果从多民族国家建构的角度来看,“精神方面的问题也要解决好”“各民族共有精神家园”等内容,强调了多民族国家共同体中所包含的较为抽象的精神要素的重要性。精神,其中包括道德、理念、价值观、文化、信仰等内容;“共有”是指这些内容是具有共享性的。习近平的论述及“各民族共有精神家园”“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等概念,对加强我国民族团结、增强中华民族凝聚力具有重要的理论价值,其直接关系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重大主题,应在学理上进行深入探讨。

共同的精神家园具有精神上的共同认同和归属地之义,对于共同体的建构具有重大价值,但“家园”是一个比喻性的说法。现代多民族国家作为共同体,其精神方面的内涵、特征和构建路径还需要深入研究。笔者以为,在现代多民族国家,一方面,现代国家的建成要求民族文化与精神经历现代性的转型、重构与整合;另一方面,国家与社会的多民族构成,又使得国家建构面临如何使多民族形成有机的团结的问题。学界以往有关民族精神的概念和理论,既可以指涉亚国家层次的民族精神,也可以指涉国家层次的民族精神,但民族精神还未专门与多民族国家层面上“共同体的建构”直接联系起来形成学术概念进行探讨。正是受到各民族共有精神家园这一概念启发,本章从现代多民族国家建构的理论视角,运用哲学和政治学的“共同体”的概念,提出“多民族国家精神共同体”,1989218阐释民族精神共同体与多民族国家共同体建构的关系,并在学理上进行深入探讨。

在学界以往的研究中,有关民族精神的研究取得了不少成果。有关民族精神的既往研究在类型及特点上表现为:一是从纯粹的民族文化角度进行,其侧重于将某个民族的文化、精神气质、价值观、共有意识和信仰、民族自我认同等进行归纳,据此还可以在不同的民族精神间进行对比;1989220二是从民族学、文化的视角进行民族或民族国家一体的民族精神研究,这类研究即使是结合国家来研究,民族精神也是局限于一个民族;1989222三是在研究多族群或多民族国家的民族精神时,存在以民族国家的理路去归纳、界定多族群国家的民族精神的倾向,例如,有学者认为美国的价值观应以盎格鲁-撒克逊文化为基础,对美国国家文化和价值的多元化表示忧虑;1989223四是有关多民族国家的民族精神的研究,对特定的多民族国家的民族精神进行了很好的研究,1989224但没有从政治学视角研究现代多民族国家如何直面多民族、多元文化,以及建构民族精神共同体的路径及相关理论问题。笔者以为,现代国家之nation精神的建立,涉及国家建构的政治哲学和政治制度、路径,仅仅从文化意义上的论述还显不足,尤其是在多民族国家,其涉及如何建构更高层次的共同体及共同体精神,使得各个民族有机地团结为一体的问题,更为复杂,也值得深入研究。有关这一问题,需要结合多民族国家精神共同体形成的根源和重要价值进行哲学和政治学的解释,对于其形成机制进行学理上的深入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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