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读

1997年，弗里德曼指出日本的货币政策过紧，建议日本实施量化宽松政策。本文认为，弗里德曼的判断是正确的。由于没有采纳弗里德曼的建议，日本经济长期停滞不前。如今，日本再通过推出大规模量化宽松政策来刺激经济将比以前困难得多。

1997年底，米尔顿·弗里德曼（Milton Friedman）对日本进行考察后，对日本的状况表示担忧。弗里德曼在《华尔街日报》中指出，日本在小规模地重演美国20世纪30年代的大萧条。

弗里德曼是有先见之明的。在1997年底，日本仍在处理20世纪90年代初资产价格泡沫破灭带来的后果的同时，亚洲金融危机还在蔓延。但是，日本仍被认为正处于正常的商业周期。

弗里德曼指出，日本的货币政策过紧。他的证据是低通货膨胀率、低名义GDP增长率和低利率。日本央行的隔夜拆借利率还没有降至零，但零利率问题已经显现。弗里德曼指出，日本央行可以用货币或央行的存款在公开市场上购买政府债券，即推出量化宽松政策。

日本央行的确在2001～2006年实施了量化宽松政策，但只是为了适应困境中的金融机构对超额准备金需求的增加。随着2008年全球金融危机的到来，日本央行重启量化宽松政策，但对此不够重视。如今，日本的名义GDP水平几乎与1992年相同。

上周，日本央行推出大规模量化宽松政策，以期在两年内把通货膨胀率提高到2%。理论上，该目标是可以实现的，但实践起来则要困难得多，原因是日本央行经过多次失败的尝试后缺乏可信度。日本的问题远远不只是货币政策，只有持久彻底的体制改革才能使人均实际GDP实现长期的增长。但由于日本央行没有采纳弗里德曼15年前的建议，因此，日本的问题变得更为严重。体制改革在经济缺乏长期名义锚的情况下难以实现。

本文原题名为“Milton Friedman was right about Japan”。本文作者Stephen Kirchner是独立研究中心（CIS）的研究员。本文于2013年4月12日刊于CIS网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