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物现象对数学的启示和询问并不迟于物理现象。很早就有人问及兔子的繁衍力，并有一位数学家信笔写下了这样的数列“1-2-3-5—8-13-21”。令人们津津乐道的是：兔子的繁衍与比萨斜塔上落体的加速度是多么相似，两者又都有其界线，落体的界线是地面，兔子繁衍的界线则是大自然的制约，科学的问题必须是有界线的。据说基因学说的创始人孟德尔（1822～1884）酷爱数学，在统计学上极具天分，因家庭贫困，早年入修道院，教务缠身，未能潜心于数学研究。不然生物学与数学的联姻将不逊色于其他学科与数学的结合。当然，事实上是比萨斜塔所开端的物理学研究与数学最早达成完美的结合。今天的一些数学家和生物学家都说，在21世纪，生物学与数学将产生空前的结合。

同数学结合的程度被视为学科进步的尺度，是颇为流行的认识。笔者从不反对恰当地应用数学手段，但对上述说法不敢苟同，且一向以为，社会学是否会极大地倚重数学尚且存疑，更遑论它们联姻的日程了。艾克斯罗德的研究使我不得不重新思考这一关系。他的研究帮我们走出了长期陷入的混沌，它的方法无疑是一座里程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