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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守阵营复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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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主化运动的胜利是韩国现代史上光辉的一笔。民主运动先驱们被韩国人奉为英雄,时至今日,无论哪一派政坛人物,都会到先驱们的坟前祭拜,宣誓维护民主运动的成果。民主化转型成功之后,韩国的政坛逐步形成了“保守”和“进步”两大阵营。民主化运动时期的左翼政党虽然不断演变,但今天仍然以民主运动为其最宝贵的传统财富,其发展理念更接近“民众”的诉求,在韩国被称为“进步阵营”。与之相对应的,信奉自由主义理念,更多地为资本家、大企业代言的右翼政党则被称为“保守阵营”。仅从名称上看,就可见韩国人的道德天平更倾向于左翼。在执政理念上,“进步阵营”更强调扩大各个阶层的政治参与,更强调分配中的公平正义,强调保护弱势人群;“保守阵营”强调提升韩国经济的国际竞争力,批评民主参与的无序。

金大中在1997年年底当选总统,在此后的10年里,进步阵营持续执掌两届政府,向国民展示了其治国理念。然而在2007年年底的总统大选中,右翼“保守阵营”的李明博以绝对优势当选总统,保守政党大国家党也以绝对优势成为国会中的第一大党。尽管李明博政府末期的支持率非常低,2012年年底的大选中,保守阵营的领袖朴槿惠依然击败了进步阵营候选人当选总统。40年前的民主化运动中,韩国人曾经把朴槿惠的父亲朴正熙称作独裁者,然而今天韩国人选择了朴正熙的女儿,这是当年的民主斗士们难以想象的。

促使韩国民众放弃了民主进步政党的因素来自两方面。一方面是韩国民众对进步阵营政党领导下的民主政治发展并不满意,对政治之间的斗争以及由此引发的社会分裂和政府低效感到失望,对依然存在的腐败现象感到失望。更重要的是,民主制度在韩国站稳脚跟后,韩国民众的注意力转移到了经济发展和经济民主化改革上,民主派政治家执政期间在这两个问题上没能给国民以满意的答卷,韩国经济持续低迷,财阀垄断加剧,社会贫富分化加剧,年轻人就业机会减少。此时的韩国人又开始怀念朴正熙时期的快速经济增长,怀念当年政府的发展魄力。在竞选过程中,“进步阵营”政党强调朴槿惠是独裁者的女儿,没有资格领导韩国。但选举结果表明,今天的韩国人对朴正熙的正面评价更多,民主斗士们的号召力在下降。另一方面,朝鲜的经济困难也使韩国人认同经济自由主义价值观,疏远了带有社会主义色彩的左翼。对“进步”政党失望的民众抱着恢复经济发展的愿望在2007年年底推选保守派李明博为总统;2008年全球金融危机爆发后,韩国社会虽然众口一词批判新经济自由主义、要求进行经济民主改革、改善社会福利,最终还是在2012年年底又推选同为保守派的朴槿惠为总统,把这一任务交给了保守阵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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