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7年年底，我作为一名从事遗传优生科研和临床工作15年、享受国务院政府特殊津贴、拥有高级技术职称的专业技术人员调到云南省计生委科技处任副处长，2000年任处长。我阴差阳错地转行从事了行政工作，原来的科研成果、专著论文以及诊断准确、咨询到位等的价值体现彻底地改变了。曾请教过一位资深领导：怎么评价一项行政工作？他告诉我：上级和领导满意，下级和群众满意，并且让自己满意。而2000年后计划生育优质服务的春风吹进我们云南边陲，在优质服务的实践中努力实现了上级领导、基层群众和我们本级干部的满意！计划生育优质服务项目的专家们建议我撰写一篇优质服务回忆文章，我想，是应该好好写写我们、你们和他们的故事了。

云南地处祖国西南边陲，是一个集边疆、民族、山区、贫困等因素于一体的省份。2001年年末，全省总人口4287.4万人，25个少数民族人口占总人口的34%，129个县中有73个为国家级贫困县。云南省的人口与计划生育工作起步较晚，基础较差，地区发展不平衡，2000年年末，云南省计划生育工作才基本实现“三为主”。此时，国家计生委已经开始向全国推广计划生育优质服务在东部地区试点的成功经验。

优质服务因其对计生工作的明显促进作用和对育龄群众的亲和性，成为我们进一步贯彻中央关于计划生育工作“既要抓紧又要抓好”的指导方针的一种必然选择，更是今后一个时期云南省人口与计划生育工作深入发展的迫切需要，也是巩固发展“三为主”成果的重要举措和促进云南省人口与计划生育工作在新时期迈上新台阶、实现跨世纪发展的客观要求。基于以上认识，刀爱民主任、朱建琨副主任对我的工作提出了要求。经过准备，2000年9月召开了全省计划生育科技大会暨优质服务研讨会，刀爱民主任在会上提出：“积极推进优质服务是我省当前和今后较长时期计划生育工作深入的发展方向。”机会总是眷顾有准备的人和事。

正当云南省部署开展计划生育优质服务时，计划生育优质服务项目办在积极地将优质服务试点工作向中西部地区拓展。顾宝昌、张二力、赵白鸽等领导和专家利用一切机会不遗余力地向我们灌输以人为本的计划生育工作理念和国际、国内（东部地区）计划生育工作的新进展，引导和鼓励我们开展计划生育优质服务。他们与云南省计生委共商云南省计划生育优质服务大计，为云南省的计划生育优质服务献计献策。紧接着，2001年5月和6月，中西部地区计划生育优质服务示范工程项目试点干部培训班和云南省计划生育优质服务工作会在云南省祥云县召开。国家计生委的相关领导、专家以及参与东部地区优质服务项目试点工作的盐都县刘高英主任、德清县邵慧敏主任亲临会议，系统且全面地讲授了有关优质服务的理论和实践。

云南省非常珍惜这个能亲密地向计划生育优质服务项目的领导、专家请教和与他们一起讨论优质服务问题的机会。在顾宝昌教授、张开宁教授与刀爱民主任等的反复讨论下，云南省计生委结合省情和人口与计划生育工作现状，提出了开展计划生育优质服务的“四个一”工作思路，即喊响一个口号——关爱育龄群众的生殖健康；打出一个品牌——体现边疆少数民族生育文化的优质服务；抓实一个基础——基层管理与技术服务的基础；创出一个亮点——降低非意愿妊娠，开展性病/艾滋病防治。

东部地区盐都县和德清县的经验更是启发了大家，为群众温馨服务的标语上墙了、“悄悄话室”建立了、知情选择试点了……刘高英主任还亲临我们的县乡指导优质服务工作，她不放过每个细节，从进入计划生育服务站就细心观察、悉心指导。记得刘高英主任说过，你们云南那么多鲜花，为什么不在服务站摆放一些鲜花呢？后来牟定县计生委主任和医生护士们纷纷搬来自己家里最好的花草，把服务站装扮得温馨又美丽。刘高英主任的指导堪称经典，让我们进一步明白只要心里有群众，计划生育优质服务就可以从任何一件小事的方方面面、点点滴滴体现出来。这是多年来宣讲优质服务的重要内容，指导着云南省计划生育优质服务的开展。

计划生育优质服务项目办公室及领导小组于2001年3月正式启动“中西部地区计划生育优质服务示范工程项目”。这个项目是福特基金会资助的一个国际项目，涉及我们人口与计划生育工作本身需要解决的突出问题，即实现“两个转变”。与国内外其他同类项目比较，这个项目的综合性、自主性、创新性、科研性强，极富挑战性、探索性、风险性。试点项目由云南省生育健康研究会和昆明医学院健康研究所的张开宁教授牵头。这个机会来得太及时了，我们太需要了，省计生委给予了前所未有的重视和支持。为了确保这一重大项目的成功，省计生委与云南省生育健康研究会和昆明医学院健康研究所在以往良好合作的基础上，以“中西部地区计划生育优质服务示范工程项目”为纽带，与张开宁教授带领的这支具有广泛的国际视野、坚实的理论基础、丰富的实践经验和优良的工作作风的研究团队展开了更深层次的全方位合作。在项目的实施过程中，张开宁教授亲自带领大家深入县乡，按照“边实施、边修改、边完善”的原则，将运作式研究、参与性方法、优先领域确定等行之有效的若干研究方法和项目管理方法在项目实施中加以应用，从试点的选择到试点工作的启动，从基线调查到优先领域/问题的确定，从项目方案的制订到组织实施，从提出并牵线搭桥到让牟定县与盐都县、祥云县与德清县结为东西部计划生育优质服务工作对子，从试点成果的总结到展示推广，无不凝聚着“政、群、研”团队的集体智慧。

在计划生育优质服务工作的开展中，国际项目起到了积极的促进作用。计划生育国际合作与交流要涉及计划生育政策、管理和服务的许多方面，也涉及一些敏感问题。外事无小事，其关系到我国的国际形象，也关系到计划生育工作的健康发展。多年来，在国家计生委的大力支持下，与联合国人口基金合作开展的中国/联合国人口基金生殖健康/计划生育项目、与日本国际协力财团合作开展的计划生育结合项目、福特基金会资助的中西部地区计划生育优质服务示范工程项目等就充分说明了这一点。通过国际项目的合作与交流，在国家计生委领导和专家的帮助和指导下，我们近距离地学习了优质服务的新理念、新方法，更在一次次的项目活动和外事接待中使自身各方面的能力得到了锻炼和提高。同时，国际合作与交流也是对外宣传我国人口与计划生育工作成就，树立中国计划生育良好形象的机会。

在上级部门的安排下，我于2000年负责接待了印度政府人口方案管理高级代表团，2005年接待了朝鲜代表团。特别是2007年接待了由商务部、国家人口计生委主办的“性与生殖健康及其权利国际研修班”，40多位发展中国家司局级及以上官员到云南省学习和考察。在这些接待和交流中，我们展示了开展计划生育优质服务的成果，得到了好评。我从多年的实践中逐步认识到，只要把握机遇，积极探索，国际合作与交流不仅能够促进人口与计划生育工作，更能促进计划生育优质服务工作上水平，这是一条可供选择的成功之路。

试点工作的意义在于在点上探索和实践，然后在面上逐步推广。云南省结合实际工作需要，研究建立了云南省计划生育优质服务的工作管理模式——“圈”理论。云南省整体计划生育优质服务工作是以国际合作项目的一些好的理念和做法为出发点，用它来影响和促进在省级实施的中西部地区计划生育优质服务示范工程项目的示范县（市、区）的工作。示范县（市、区）的好做法和好经验又影响和促进了省级优质服务试点县（市、区）和优质服务指导县（市、区）的工作。通过省级优质服务试点县（市、区）和优质服务指导县（市、区）的经验又促进地级、县级和乡级试点的工作，而且这种影响和促进作用是相互的。工作成绩突出的县（市、区）可以向内进一个圈，工作退步的县（市、区）可以往外退一个圈，这种实行动态管理的模式，激发了各县（市、区）的工作积极性。

在优质服务项目试点地区取得初步经验和效果后，要及时在云南省的其他地区推广应用。云南省祥云和牟定两个国家级试点县不负众望，起到了应有的试点和示范作用，它们结合本地实际，创造了许多各具特色的优质服务模式。如祥云县针对群众生殖健康需求多样化的实际，突出个性化生殖健康服务特点；牟定县立足当地实际，针对群众生产生活和基本生殖健康需求，创造出勤俭开展优质服务的路子；墨江哈尼族自治县的特点是山高坡陡，群众缺医少药，就医不易，就加强计划生育服务站（所）建设，创新技术服务方式，实现了计划生育工作的跨越式发展；翠云区以“情暖万家”为主题，以“奖励、帮扶和优质服务”为主线，以流动人口、易地移民、社区计生工作为重点开展服务；玉溪市红塔区针对群众迫切需要优生优育知识、节育知识、生殖健康知识、致富信息以及维权等方面的服务，提出了“三进五送八服务”的优质服务的工作模式……

回顾云南省计划生育优质服务的历程，有许许多多的人和事至今不能忘怀。

大理白族自治州祥云县在云南省的知名度很高，除历史上曾省县同名、历史和经济社会发展颇具特点外，就是人口计生工作了。大理白族自治州及祥云县的人口计生工作一直处于全省前列。1997年，省里就将祥云县推荐为中国/联合国人口基金第四周期项目县，并成功接待了联合国人口基金执行局成员国驻华使馆的高级官员对人口计生工作进行的实地考察，据了解，这次考察活动对于打破联合国人口基金与中国合作的第四周期项目谈判僵局起到了积极作用。1998年春，联合国人口基金援华方案顺利获得通过。祥云县在项目实施过程中较早地接受了以人为本、以人的全面发展为中心的理念，着力推动计划生育工作模式由管理型向管理服务型转变，通过优质服务实现管理目的，并通过全面的生殖健康优质服务促进群众转变生育观念，提高群众生殖保健意识。张之明局长带领县计生部门的干部和技术服务人员努力探索、积极实践，项目按照预定目标取得了较好成效。在此基础上，祥云县又争取成为“中西部地区计划生育优质服务示范工程项目”项目县。祥云县既珍惜和利用国际合作机会，吸收和借鉴国际上的有益经验和优秀成果，努力学习和理解项目的思想与方法，又不为项目而开展项目。更重要的是，祥云县把国际合作项目的开展和国内自身工作的推进结合起来，促进整个计划生育工作上水平，产出了无数的成果和经验，并在全国、全省和大理白族自治州交流，是云南省计生工作的名片，是经得起考验的样板。

2002年4月6～8日，英国议员考察团爱德华·利先生（保守党）、诺曼·拉姆先生（自由党）、克里丝汀·麦卡弗蒂夫人（工党）及其丈夫一行四人，在联合国人口基金希瑞女士、技术官员瑟拉诺女士、项目官员丽莎女士、玛丽斯特普国际组织北京办事处代表刘丽青女士以及国家计生委国际合作司赵白鸽司长、中国计生协顾宝昌副秘书长的陪同下，对云南省新平县和祥云县的中国/联合国人口基金第四周期项目实施情况进行了实地考察。

这次考察活动的背景是，英国《国际发展法》辩论期间，有人提出限制向性/生殖健康与权利领域的最大国际组织即联合国人口基金（UNFPA）和国际计划生育联合会（IPPF）提供援助的修正案。修正案是基于以下理由提出的：联合国人口基金和国际计划生育联合会的援助助长并且使一些国家（如中国）强行堕胎、强行结扎以及弑婴之类的强制人口控制行为持久化。因此，英国议会一致同意组成多党参与的事实调查团对联合国人口基金开展项目地区的家庭进行调查访问。

与以往比较，这次考察活动的不同之处有以下几点。一是背负特殊使命，即通过对项目区县的考察，了解清楚中国计划生育政策实行的真实情况以及联合国人口基金在中国所起的作用。二是代表了英国的三大党派，层次高。三是有备而来，提问极具挑战性，有的近乎挑剔。四是影响力大，英国的结论将影响美国等西方国家。这无疑加剧了接待的难度。我们深知云南省的人口与计划生育工作尽管存在这样那样的问题和不足，但随着为实现“两个转变”开展了计划生育优质服务，绝不是个别西方国家描述的那样糟。

心里有了底，我们就以平常心来对待这次事关重大的外事考察活动，本着坚持原则、坦诚相见、友好合作、内外有别的精神，在接待中突出一个“实”字。尤其是让他们在项目区县随意地接触普通群众，当英国议员考察团抵达祥云县小波那村时，正遇上该村赶集，就让他们随意与集市上的摊贩及群众进行交易和交谈，在自然、轻松、融洽的气氛中他们购买了苹果、橘子、香菇等商品，同时，访谈了不少群众。

克里丝汀在她的报告里说：我们能够自由选择考察的地点，不仅与专业人员、行政人员交谈而且还与所到之处的普通妇女进行了谈话。我们发现在赋予妇女自主支配和选择生活的权利方面，项目取得了巨大的成功。考察团得出这样一个结论：联合国人口基金在中国的工作产生了积极的作用并且对中国的计划生育和生殖健康服务的改革起到了重要的促进作用。中国计划生育工作的重心从行政手段转向以服务对象为主和以优质服务为主的方法，赋予了妇女选择的权利。

几年来，祥云县成功接待了数十项外事活动，接待了数百起的国内、省内同行的考察交流，其项目的试点、示范作用得到了充分体现。

大理白族自治州计生委的李桂芳主任是一位老计生了，她一心扑在计划生育工作上几十年，走遍了大理白族自治州12个县市的山山水水，为大理白族自治州人口计生工作倾注了心血和汗水，为全省计划生育优质服务的推进做出了杰出贡献。在接待英国议员考察团到祥云县考察时，原则上不让县里的干部陪同，可我们不知道县乡村的路啊（那时还没有普及导航，驾车司机是随考察团从昆明一起来的），正当赵白鸽司长与我面面相觑、手足无措时，李主任站出来说：“我带路！”可我知道她不是祥云县人，就怯怯地问：“你知道祥云县的路？”她信心满满地回答：“认识！”她按考察团随时确定的地点要求，带路完成了这次考察任务。佩服！由衷地佩服！李主任还带领州计生委一班同志成功地承办了有国家计生委赵炳礼副主任、赵白鸽司长等领导和专家以及8位省计生委主任参加的计划生育优质服务座谈会，这次会议有力地推进了云南省的计划生育优质服务工作。

记得2002年中国人口信息研究中心的解振明研究员一行到云南省指导工作，当时在牟定县妇女生殖道疾病普查现场的计生局会议室，刚上任不久的州计生委孟主任突然发现墙上的报表显示一例计划外多孩，马上质问县计生局侯局长。当时解老师一行马上抓住这一事例，就势对我们省州县的同志进行了如何看待几个计划外多孩出生与做好数万育龄妇女生殖健康服务关系的讲解和教育。之后，我们根据预订行程到了另外一个州县，第二天将从这里直接回昆明。但晚饭时解老师对我说，我们不能放过今天在牟定县发生的事例，一定要让他们完全明白。解老师一行马上返回楚雄彝族自治州，与州计生委的一班干部深入交谈，认真解答，并为全州的计划生育优质服务出谋划策。深夜告别时，大家都意犹未尽，毫无倦意，信心满满。后来，楚雄彝族自治州的计划生育优质服务工作在孟主任的带领下紧紧抓住牟定县这个中西部地区计划生育优质服务的试点不放，力度很大地在全州全面推进，取得了很好的效果，成为全省的先进典型。

令我印象深刻的还有牟定县两位有思想、有担当、有干劲的侯姓“女金刚”—— 分管计生工作的侯副县长和计生局的侯局长。她们是最早主动找上门来，力争要牟定县成为“中西部地区计划生育优质服务示范工程项目”的项目县。为了制订完善县级实施方案，侯副县长亲自带着侯局长来到省里，在我拥挤的办公室里边吃盒饭边讨论和修改方案，并利用一切机会向张开宁、顾宝昌、解振明等专家请教计划生育优质服务的理论与实践。后来接任的吴继英局长也是一位优质服务的积极实践者，在牟定县和盐都县结为“对子”后，积极推动“走出去、请进来”，将东部地区计划生育优质服务的经验结合自身实际进行了许多创造性的发展。其经验分别在第六届亚洲太平洋地区社会科学与医学大会的优质服务论坛，全国、全省、全州相关会议上进行交流。接待过国际计划生育优质服务专家西蒙斯教授、高芙曼教授以及全国、全省上百个县的考察、交流，真正起到了项目试点示范的效果。

计划生育工作就是管理，计划生育技术服务又是为这个管理服务的，对已婚育龄妇女三个月、半年、一年的查孕查环也是为管理而设置的。但一方面，县乡计划生育服务站（所）普遍条件简陋，技术服务能力弱，规章制度不健全或执行打折扣比比皆是。另一方面，广大少数民族妇女的生殖健康状况又非常令人担忧，记得这就是云南省墨江哈尼族自治县新任计生局局长刁解娣当时所面临的现实情况。我与这位有多岗位任职经历的精干的傣族妇女干部相识于她带着强烈的责任感和使命感想抓好计划生育工作、想为少数民族妇女减少病痛的努力中，相知于为实现“两个转变”的积极探索中，计划生育优质服务的交流使我们成为互相支持、鼓励和欣赏的姐妹。计划生育工作落后的帽子、工作条件和基础较差的现实没有让她停下推进计划生育优质服务的脚步，她顾不上家庭，一心扑在广大育龄妇女身上，从加强计划生育服务站（所）建设、关爱群众的生殖健康入手，努力践行着“两个转变”。工作的成效出来了！特别是广大育龄妇女对她的信任和爱戴更成为她工作的动力，我被深深地感动了，曾来过墨江哈尼族自治县的国家计生委的领导和专家无不被她的奉献精神和工作实效感动，政法司的梁金霞、技术专家韩丽辉等被感动得抱着她流泪。

根据我对基层工作情况的了解，2003年我义无反顾地推荐墨江哈尼族自治县、祥云县和牟定县一起申报全国第一批计划生育优质服务先进县（市、区）。但是有不同声音存在，我感受到很大压力。国家验收组在张二力司长的带领下来了，老领导刚从美国回国，马上转机3个小时到昆明，又经6个小时的车程抵达墨江哈尼族自治县时已是晚上10点多。饭后马上要来了墨江哈尼族自治县近几年的人口统计报表，“反正我的时差未倒，睡不着，就看看报表吧”。第二天马不停蹄地到乡镇考察，去乡镇的路很难走，崎岖不平，颠簸得厉害。记得当时一位领导一下车就将我叫到她跟前，骂道：“你太没良心了，张司长那么大的年纪又没有休息好，你怎么安排到这样的乡镇？”刚好陪同的县长听到了，马上说：“对不起领导，我县的山区面积占比超过99%，这个乡镇是除县城所在地外，较近的一个乡镇了。”一天的验收工作结束后，验收组的同志都对墨江哈尼族自治县计划生育优质服务工作给予了较高评价，并被墨江哈尼族自治县在如此艰苦的条件下创造性地为广大育龄群众服务的事迹所感动。但我还是心情忐忑地、小心翼翼地向张司长请教对墨江哈尼族自治县工作的看法，特别是自开展计划生育优质服务后，各项计划生育统计指标变化情况。张司长笑着对我说：“好得很！我知道你有压力，特别担心计划生育工作的考核指标，那些都是出自我手的东西，只要心系广大群众，真正‘寓管理于服务之中’，群众会越来越主动接受和参与计划生育。不会有事的，墨江的工作就说明了这一点，放心大胆地干吧！”墨江哈尼族自治县成为全国第一批计划生育优质服务先进县（市、区），实现了计划生育工作的跨越。我努力开展计划生育优质服务的决心与信心更加坚定，更加相信只要我们能够真正树立以人为本的服务思想，勇于改革创新，就可以把优质服务这件好事在中西部欠发达地区办成群众认可的实事！

经过多年不懈的努力实践，云南省的计划生育优质服务工作取得了一点成效，上级给予了高度肯定。更让我们欣慰的是群众对计划生育工作的满意度不断提高。而我作为亲历者更是对推进计划生育优质服务无怨无悔，并在不断推进的过程中充实、受用和骄傲，优质服务影响着我后来担任计生委财务处处长和挂职县委副书记的工作，并将一直影响下去，令我终身受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