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5年5月5日,国家计生委办公厅下发了《关于在江苏省盐城郊区等五县(市、区)开展“计划生育优质服务试点县”工作的通知》(以下简称《通知》),这标志着具有历史意义的中国计划生育优质服务试点工作正式启动。开展优质服务试点的目的是要在我国东部相对发达的地区选择少数区县,率先探索由以行政管理为主的工作模式转向以提供优质服务为主的工作模式,树立可学习、可借鉴、可推广的示范或典型并在全国推广,最终实现计划生育工作思路和工作方法的“两个转变”。
《通知》附上了《国家计生委开展“计划生育优质服务试点县”试点工作的方案框架》,这是一份值得保存的历史性文件,它明确了计划生育优质服务试点方案的背景、试点的目的和近期目标,该方案还提出了在宣传教育、科技服务、计算机信息管理服务系统、完善目标管理责任制等方面的试点内容,以及近期活动和时间安排。
《通知》主要下达给江苏省盐城市郊区、上海市卢湾区、浙江省德清县、山东省即墨市、辽宁省辽阳县等5个作为计划生育优质服务试点的区县,要求各地立即成立优质服务领导小组、编制试点区县的优质服务试点工作方案。《通知》正式发出前收到了吉林省长春市农安县申请加入国家试点的报告以及农安县的试点工作方案,因此,首批国家级优质服务试点就成为6个区县。
试点工作从一开始就注重用数据和事实说话,因此各试点区县在项目正式启动前就组织了基线调查,试点3年后又进行了后续调查。不仅有试点区县自己组织的调查,还组织了专家学者进行了第三方评估。这些调查收集了大量的定量数据和生动的定性案例,我们根据这些定量数据和定性案例,撰写了一系列分析报告,汇编成《国家计划生育委员会第一批优质服务试点区县(一九九五—一九九八)评估报告集》,并正式出版。这本评估报告集成为优质服务试点工作的重要记录,每当翻开这本书,许多生动的故事便展现在眼前。
计划生育优质服务试点县项目启动后,1995年第三季度,优质服务领导小组办公室就运用统一的“知识、态度、实践(KAP)调查问卷”在6个试点区县组织了部分计划生育干部和育龄妇女的抽样调查。北京大学、人民大学和中国人口信息研究中心的专家学者参与了问卷的设计和调查结果的分析。1995年9月,解振明、郭志刚、涂平教授等撰写了《计划生育优质服务KAP调查的分析报告》。1995年的KAP调查为优质服务试点工作提供了基础信息,为3年后1998年的后续调查提供了基线数据。1998年6~7月,优质服务领导小组办公室再次组织了对6个试点区县部分计划生育干部和育龄妇女的问卷调查。专家学者对两次调查的结果进行了对比和分析。这两次调查的方案和问卷都是由专家学者主持设计的,现场调查由各试点区县负责实施。
为了更客观地了解各试点区县3年试点工作的进展情况,1998年8~11月,在福特基金会资助下国家计生委组织了22位中外专家学者对首批6个计划生育优质服务试点区县进行了深入的、面对面的调研与评估。评估活动前中外专家先在青岛市参加了优质服务国际培训班和评估方案研讨会。通过多天的培训和研讨,参与人员统一了指导思想、统一了评估方法,并在山东省青岛市即墨市进行了试评估。接着,分为两个快速评估小组,分别对辽宁省辽阳县、浙江省德清县和吉林省农安县、江苏省盐都县进行了现场评估。最后,两支专家队伍会集到上海市卢湾区,在完成了对卢湾区的评估后,对这次历时1个月有余的评估活动进行了总结。
1999年1月,解振明负责拟定了《国家计生委第一批优质服务试点区县评估报告》(摘要本),简要地向国家计生委汇报了中外专家学者的快速评估结果。1999年6月,张二力负责撰写了《国家计生委第一批优质服务试点区县评估总报告》,详细地介绍了22位专家学者对首批6个试点区县3年来的试点工作所做的评估和总结,同时专家们也完成了对6个试点区县评估的分报告。
1999年11月,国家计生委决定正式编辑出版《国家计划生育委员会第一批优质服务试点区县(一九九五—一九九八)评估报告集》,由张二力、顾宝昌和解振明担任主编。该评估报告集不仅收录了上述各项分析报告,还收录了国家计生委办公厅《关于在江苏省盐城郊区等五县(市、区)开展“计划生育优质服务试点县”工作的通知》,以及1995年4月25日起草的《国家计生委开展“计划生育优质服务试点县”试点工作的方案框架》,作为重要的历史性文件放在报告集之首,供读者参考。时任国家计生委主任张维庆同志为该评估报告集撰写了序言,他在序言中写道:“这些评估报告是对国家计生委计划生育优质服务的试点地区在1995年至1998年3年来的艰苦探索和长足进展的一个生动和全面的总结,蕴含着许多丰富的经验和启示……试点工作的健康发展令人鼓舞,也给人以信心。它雄辩地表明了,国家计生委提出的计划生育工作思路和工作方法的‘两个转变’的战略目标是切实可行的、是能够实现的。”
我们还在报告集后附上顾宝昌教授参与试点工作的体会,他在这篇题为“开展计划生育优质服务是实现‘两个转变’的重要途径”的文章中全面而系统地提出了“想服务、会服务、能服务”是优质服务试点工作中要着力解决的三个方面的问题,他还提出了计划生育优质服务试点工作过程中要把握的四个要点,即“先立后破、先点后面、先易后难、先实后虚”。他的这些体会深刻地影响和帮助了各地成功开展优质服务的试点工作,被一些基层干部视为“至理名言”,并转化为自己的语言和行动,外国专家学者看了也不得不佩服中国人的聪明才智。今日,当我把这篇文章发给作者看时,顾宝昌教授感慨地说:“谢谢你把这些老账又翻出来了,看看还真有意思。当时怎么写出来的?要现在再写恐怕就写不出来了。”下面就是这篇文章的节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