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的第二部分是研究“身体→性”,即基于“身体”概念,考察女性对身体的理解里的性的成分;第三部分则是研究“身体←性”,即基于“性”的概念,反观女性对于性的理解中折射的身体概念;第四部分则着重研究“身体〈—〉性”,把性感作为两个概念的连接点,考察性感与性之间的关系以及性感的身体特征。
综合这三部分的材料分析以及已有的相关研究,笔者将在五个分析空间中集中讨论“身体”、“性”及其相关关系。这五对坐标轴构成某种研究空间的坐标轴分别是:
(1)女—男;
(2)他指—自我指涉;
(3)静态(理解式)表述—动态(实践性)表述;
(4)流行话语—非话语实践;
(5)身体(基于身体)—性感—性(基于性)。
需要指出的是,这若干分析空间无可避免地会有交叉的地方,但是它们的侧重点却有所不同。而且,“身体”、“性”及其关系实际上同时存在于这(至少)十个坐标轴所构成的复合空间里。它不是非此即彼,而是亦此亦彼。只不过,在不同的坐标轴上,“女性身体”的面向会有所差异,“身体”与“性”之间的关系也会有所变动,“在访谈的情境特征的基础上,让各种观点交叉对峙。事实上,不同语境导致不同的答案”(考夫曼,2001:77)。
本研究到处充斥着各种情境与语境,本部分仅仅是针对我们所得的信息有选择地构建出与本研究紧密相关的五个分析空间。每个分析空间的结构本身也不是固定的、二元的,而是灵活的、立体的;不一定两两组合,也可以四四组合。笔者只是为了分析的方便与简便,概括并选择了与笔者的研究比较相关的五对指标,以构成最简单的多元分析空间,以求从“各种冲突(以及交叉)”中对“身体”进行更为清晰的多面向的认识,为把握现时情境中的“身体”与“性”的关系提供更多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