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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思想和行动的历史》译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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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着岁末之夜清脆的爆竹声,我在“电脑”上敲击完“人名对照表”最后一个人名“左拉”,这标志《作为思想和行动的历史》的译稿完成。

说来凑巧,ZOLA(外文)和ZUOLA(汉语拼音)都令我从尾溯头(Z是意大利语字母表最后一个字母,A是第一个字母),回顾过去的一年:年初年迈母亲不慎跌倒骨折,我不时去远在西北郊的医院护理、探望;春季突发的“非典”,使我不得不关注形势的发展;初夏四川教育出版社盛情约稿,任务加重;初冬校对全部译稿时我因操作错误,致使“电脑”内存的译稿顺序大乱。

因上述不可预测的因素,使《作为思想和行动的历史》的完稿时间比原计划晚了一个多月。然而,Meglio tardi che mai,迟做胜过不做;况且在亲友的鼓励和支持下,我才能全身心地投入工作。我难以忘怀:小孙女出生,茁壮成长——咿呀学语、四处乱爬、迈出第一步、哼唱“侗族大歌”(她是侗族娃娃),使我生活充实、精神愉快,工作更有意义。望着她可爱的小脸,我深信他们(21世纪的孩子们)一定比我们更幸福。

需要提醒读者注意的是:克罗齐写毕和修订此书分别是在1938年和1939年。当时,他对共产主义政治制度的认识仅限于20世纪30年代斯大林的苏联模式。毋庸讳言:斯大林在列宁逝世后10年,大搞个人崇拜,实行个人专断,破坏民主集中制,发动“大清洗”运动,错杀大批党政军干部和无辜群众。如此严酷的社会现实不能不引起克罗齐对苏联政治制度的反感,从而加深对共产主义政治制度的误解。

同样在20世纪30年代,意大利共产党总书记、杰出马克思主义理论家葛兰西深刻洞察苏联政治制度的弊病,批判苏联中央集权制压制民主、扼杀人民群众积极性和创造性。他明确指出:苏联模式并不是社会主义政治制度的唯一模式和理想模式,而是“市民社会”不发达的俄国在一定历史阶段的特殊模式,因此是暂时的、可批判的。

然而,克罗齐和葛兰西根据苏联模式得出不同结论:克罗齐从其自由主义的立场出发,带着资产阶级的局限性,否定一般共产主义政治制度,这是错误的和站不住脚的;而无产阶级革命家葛兰西坚信共产主义政治制度具有必然性、历史性和民族性。

2003年12月31日

(原载克罗齐《作为思想和行动的历史》,田时纲译,商务印书馆,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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