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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本:技术创新的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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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新是一个经济体生存和发展的灵魂,而技术创新则是其中最重要的创新。技术创新可以降低生产者的生产成本、提高利润、扩大市场占有率,是生产者核心竞争力的重要组成部分。创新以产品开发和制造过程中形成的知识和经验体系为基础。这种体系一旦消失,创新也就不复存在了。一个国家若丧失了将技术发展转换为成熟产品的能力,那么它最终也会失去创新能力。随着美国先进的技术及其工业基础一道被全球的竞争者抢占,短时间内能替代的新技术将会很少。而未来技术将以今天的技术为基础,什么都不是凭空就能得到的。

创造新技术需要投资,生产者的技术创新离不开资金的投入。资金在某种程度上是技术创新的约束。一方面,技术创新具有高风险、高收益和超前性的特征,这决定了技术创新活动对于资金的需求是很大的;另一方面,技术创新具有阶段性的特征,在不同的阶段对于资金的需求会呈现不同的特征。因此,考虑到经济体在不同发展阶段的特点、技术创新的阶段性特征以及资金的来源特点等,还应合理地设计资金投入方案,以期创新者能以最低的融资成本获得最高的利润。

曾被认为很好地解释了经济增长奥秘的新古典增长理论,后来也受到了许多批评。其中最重要的意见是:资本和劳动等要素的增长与技术进步(全要素生产率的提高)之间是互动的,而不是该理论所认为的互相独立的。2153044引用两位美国经济学家通俗易懂的话,“……技术变化对于经济增长的贡献很难独立于投资,因为大多数新技术需要体现在资本品之中才能被引入。大多数新技术是作为投资决策的结果才进入经济生活源流的。同时,技术变化的特性,特别是要素的节约型或使用型的倾向,也会影响对于物质资本和人力资本的投资需求”。2153045实际上,纳尔逊在1964年就已经证明,无论全要素生产率对于经济增长的作用有多大,它的增长速度都取决于资本存量的增长速度。2153046甚至作为新古典增长理论创始人的索洛本人,也在后来的著述中指出了技术变化与投资之间的互补性,或者技术变化体现为新资本设备的必要性。2153047因此,那种认为可以脱离对物质资本和人力资本的投资去提高全要素生产率的观点完全是无稽之谈——天底下没有不需要投资的创新。

事实上,如果要推动经济增长向依靠生产率提高的方式转变,就应该加大、加快对带来更高生产率和更高附加值的新生产能力的投资。用于短期刺激的投资和用于长期结构调整的投资在政策上是可以区分的,也存在可以分别实施的手段。如果不加区别地不投资或少投资,就会阻碍技术进步和创新。很显然,如果经济转型的目的不是退回石器时代或农耕时代,就必须以效率更高的新生产能力代替旧的生产能力。而形成新的生产能力以及必须相应进行的技术进步和创新活动需要新的投资。更何况,生产能力的新旧交替只能在不间断的过程中完成,因为任何一个社会都不能有一天停止生产。

现代经济把大量的资源投入研发(R&D)中以系统地创造新产品、新工艺。事实上,有计划地将如此大量的资源用于技术创新是近期才出现的。在19世纪中叶以前,技术进步主要是“工匠们”改进产品的结果,与正规训练的科学家无关。大多数研发工作是私人企业为了寻求利润最大化而进行的。然而,技术独特的本质一直促使政府在研发方面发挥作用。例如,1714年,英国政府提供20000英镑的奖励,鼓励发明一种测量地球维度的精确方法。2006年,美国31%的研发由政府发起,但大部分研发的目的是军事应用而不是生产性的应用。互联网是一个非常典型的例子,它就是在政府的支持下创造并发展起来的。

为说明创新与投入之间的关系,笔者在这里引用一位美国工业家对美国人的忠告:

……那种认为美国的创新精神在需要的时候就会体现出来的想法本身就忽略了一个基本事实:一个创意发展成为产品的过程并不是在真空中进行的。21530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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