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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石龟到石狮子——《洪水后兄妹再殖人类神话》一节(摘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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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神话、传说以及民间故事的学者,大都知道在这些种类的民间传承中,常常要出现动物(或其精灵)及神灵等角色。在故事中,他们有时是配角,有时却是主角。中国洪水后兄妹结婚传衍人类的这种类型神话,就有的汉族大量民间口传的记录看,作为配角的动物(或其精灵),一般就是石狮子或石龟。这种情况在中原地区的神话资料中表现尤为明显。这类神话中的配角,尽管还有传说是别的动物,如野猪等。也有说是神仙的,如太白星君、洪钧老子之类。但是占较大数量因而也较有意义的,却是它们两类。

在目前几乎传播到我国大陆各地(实际也並及隔海的台湾)的这种类型的神话里,石狮子与石龟是同时在各种异式里别扮演着同样角色的。在故事较完整的形式里,它们的任务约有三项:(1)对主人公(兄妹或姊弟)预吿灾难将来临的信息;(2)在灾难中救助它们(或预吿以避灾的方法);(3)劝导他们结婚以传衍后代(有的还在此点上给以助力或充当媒人)。在故事比较简略的形式里,它们也担任其中的两项或一项任务(例如只进行预告、救助、或只劝婚、当媒人这类神话,如果没有它们的参与,该不仅是减声减色,而且会比较难以构成故事的相对完整形态(自然,在少数记录里,它们的任务是被别的“人物”——如神、仙等代替的)。

说到这里,或许有人不禁要问:这种不同动物在同一故事里担当同一任务的现象,是早期就存在的呢?还是在后来不断传播的过程中才出现的?(从常识看,是不可能在故事一开始就如此的。)再者,如果这种现象是后来形成的,那么,这两种动物谁是最初的角色呢?谁是后起的角色呢?这些都的确是值得探索的问题。

我认为,现在故事呈现的这种情景,是它们(石狮子和石龟)在历史发展过程中身份更替的结果。而从两者更替的时间顺序看,乌龟是原始的角色,狮子则是后来者——它的替身。我的判断是从分析了两动物在我国历史、文化上的出观和活动,以及它们在我国民间传承中有关的情形等方面然后得出的。以下我比较具体地进行论述和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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