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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魂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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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文学剧本介绍)

香魂淀的黎明,水波粼粼,苇丛萋萋。香油坊内热气滚动,白烟升腾。女老板香二嫂将傻儿子墩子及帮工金海翻炒的芝麻倒入磨盘中。随着石磨的转动,香魂淀新的一天开始了。

香二嫂是位精明、泼辣、能干的女人。她经营的香油质好、味纯,十里八村遐迩闻名。慕名来访者不断。一天,二嫂及二叔送走客人后,还没来得及转身,女儿芝儿火烧火燎地跑来招呼二嫂:“快去看哥。”

原来,傻墩子看到了淀边孩子们的娶媳妇游戏后,死拽住环环不放。二嫂赶来,打跑了墩子,轰散了看热闹的人群,安慰环环,让芝儿送环环姐。望着远去的傻儿子,二嫂陷入沉思。儿子虽然有些傻,但男女之间的事还是懂得的。谁能保证儿子不会招惹别的姑娘?当即,二嫂决定为儿子媳娶妇。

一天,她拎着点心,以赔礼为由来到穷困的环环家。耳朵听着环环妈的唠叨,眼睛却不时地观察忙来忙去的环环。

傍晚,老五奶来到二嫂家,告诉二嫂,环环的父母不同意将环环嫁过来,并提醒二嫂,环环与金海在谈恋爱。听到这一消息,精明的二嫂很快将金海打发到城里零售点去,并要求二年内不许在农村找对象。她还巧妙地暗示信贷所王所长要回环环家欠款,亲热地将一桶香油塞进所长手中。没过几天,老五奶三冲二跑来报信。环环决定嫁过来,条件是付现金一万五千块。很快,三艘披红挂彩的喜船开至二嫂家,唢呐带头的喜乐响彻淀面。

傍晚,二嫂来到新房,墩子沉睡,不见了环环。清冷的后门水淀边,环环慢慢地擦洗着被墩子抓伤的身子,低声哭泣着。二嫂怜悯地安慰环环:“过去的事不要提了,以后好好与墩子过日子。”

瘸二叔是个整宿泡在酒馆的酒鬼。一天晚上,环环爬上闷热的房顶,望着身边沉睡的墩子想着心事。忽然,大门吱的一声,环环坐起,看见一个身影闪进婆婆房间,环环没敢吱声,困惑地回到墩子身边躺下。

来人叫任忠实,是二嫂的情人。他们紧紧拥抱一起躺在炕上,翻滚、扭动着……忽然,房顶传来环环的惨叫声,原来墩子死掐住环环的脖子,口吐白沫,眼睛上翻,他犯病了。待二嫂和随后赶来的芝儿一起将墩子用凉水喷醒时,环环已哭着跑回了娘家。

二嫂几次求老五奶说情,让环环返回。环环不依。无奈,二嫂亲自去亲家家,才将环环追回家来。

深夜,瘸二叔又是半醉地回来,他挨上炕去扯二嫂的衣服。二嫂不依将二叔摔到一边。二叔恼怒地借酒发疯。当他在撕打中发现二嫂一直背着他吃避孕药,毁了他再要儿子的美梦,他狂怒了。扯住二嫂的头发向炕沿撞去,二嫂在挣扎,跑到厨房,伤心地痛哭起来。屋内的哭声,惊动了环环,她关切地来到婆婆身边,却被婆婆训斥了回去。

夜晚,一个人影又闪进二嫂房间。二嫂向情人哭诉着自己的委屈与惊怕。两人正情意绵绵,突然,二叔提前归来。任忠实慌忙从后窗跳入院中,正撞上推门而出的环环。二嫂看见这一幕,不禁倒吸了口凉气。二叔骂骂咧咧进屋,关上窗户,爬上炕,手又伸向二嫂,香二嫂浑身像瘫了一样,任其摆布……

在害怕自己身败名裂的恐惧中,二嫂“病”倒了。二叔照样泡在酒馆,生活恢复了平静。

三天后,二嫂抱“病”来到油坊,依然如故。没有人投过鄙夷的目光,也没有人挖苦、讽刺。

夕阳西下,二嫂爬上屋顶,对晾晒衣服的环环说:“没把那事说出去,娘记着。”半晌,环环低声回答:“俺知道娘心里也苦……”二嫂无言望着儿媳,泪水缓缓流下。

月光下二嫂来到在淀边洗涮的环环身旁:“环儿,与墩子离了吧,一辈子太长了。”环环停下手中的活,抬头望着婆婆。二嫂接着说:“以后再找个合适的,娘给你准备嫁妆。”环环呆望着水面,半晌,猛地掩面痛哭。

原著 周大新

缩写 阿里

摘自《七彩星期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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